回到家, 誰也沒記得去開燈。
屋子裡黑漆漆的,隻有淺淺淡淡月光從窗外灑落,讓兩人勉強能辨彆對方。
兩人呼吸交錯, 賀景修舌尖鑽入, 舔砥著她的貝齒, 而後深入。
博盈氣息有些不穩, 勾著他脖頸, 腿不受控地往下滑。男人似有察覺, 一把將人抱了起來,抱上樓,進房間。
……
博盈今天的薄紗裙子, 在月色下襯得她像是精靈美人一樣, 給人一種朦朧的, 說不出的誘惑感。
賀景修目光灼灼看著她, 用眼神和她纏綿。
博盈被他看得不自在, 側了側臉,小聲提醒:“……先洗澡。”
工作了一天, 她感覺自己臟兮兮的。
賀景修沒應聲,指腹擦過她臉頰, 張嘴咬住她耳垂, 低語, “做完再洗。”
“……不行。”
博盈決不允許, “現在。”
她勾著他腰肢, 央求他,“抱我去浴室。”
兩人僵持幾秒, 賀景修如她所願。
為保住裙子,博盈付出了不小努力, 才進了浴室。
浴室燈光明亮,還有些許的刺眼。
她還沒反應過來,貝齒再次被男人頂開,他根本沒給她喘息的時間,一點點逼近。
博盈所有聲音都化作嗚咽聲,好幾次都被他親的喘不過氣。
明明不是第一次,她卻覺得他比每一次都要狠一些,說不上為什麼,她就是感覺賀景修今晚……跟吃藥了似的。
從浴室回到床上,博盈的手被男人扣住,壓在了頭頂。
他從上而下親著,讓她軟了身體。
窗外的月光像是有水流淌而過,讓它變得模糊,濕潤。
房間內的聲音斷斷續續在響起,灼熱著人的耳朵,讓人聽著臉紅。不知過了多久,月光被羞的躲進了漆黑的雲層裡,房間內的聲音也漸漸停下。
許久許久後。
博盈再開口,嗓子啞的不像話。
她埋頭在賀景修胸膛,累的手腳無力,她戳了戳賀景修手臂,啞聲:“我想去洗澡。”
賀景修悶笑了聲,聲線沉沉:“你怎麼一直在喊洗澡?”
博盈睇他一眼,“怪誰?”
“怪我。”賀景修從善如流應著,親了親她唇角,“我抱你去。”
“嗯。”
博盈闔著眼,笑說:“謝謝賀總。”
賀景修對她的這個稱呼,很是受用。
-
博盈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醒來時,房間裡沒有人,但是有一隻狗。
床邊的賀博美趴著,也在睡覺。
博盈看著,莫名生出一種安全感。
她無聲地翹了翹唇,掀開被子下床。
她一動,賀博美便睜開眼看著她。
一人一狗對視一眼,博盈忍著笑,“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伸手,摸了摸賀博美的腦袋。
賀博美起身,搖晃著尾巴跟著她到浴室。
賀景修從樓下上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博盈在洗漱,賀博美蹲在門口守著她,仰頭望著她。
他盯著看了會,有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歲月靜好的感覺。
賀景修看了須臾,這才抬腳走進。
“睡好了?”
博盈點頭,“你早上是不是喊了我?”
她迷迷糊糊有點印象。
賀景修“嗯”了聲,看她睡亂的頭發,給她順了順說:“有。”
但是一喊,就被博盈踹了。
她累的想死,隻想睡覺,誰也不能打擾她。
博盈眨眼,“那我對你發脾氣了嗎?”
她是有一點點起床氣的。
賀景修斂目,拿過一側的洗臉巾遞給她,博盈沒接,反而把臉湊了過來。
他彎了彎唇,抬手幫她把臉上的水珠擦淨。
“沒有。”
聞言,博盈訝異:“真的沒有嗎?”
賀景修看她,點頭說:“真的沒有。”
聽到這話,博盈小聲嘀咕了句,“那我現在脾氣還挺好了。”
賀景修:“……”
洗漱完,博盈等來了午飯。
是賀景修做的。
這段時間下來,賀景修廚藝雖沒有很大進步,但比以前好了很多,博盈漸漸的,也不覺得他做的飯難吃了。
兩人休息時候,偶爾會燃起自己動手的興致。
“味道如何?”
賀景修看她。
博盈嘗了口,眼睛亮亮,“有進步。”
賀景修輕笑,“那就行。”
兩人安靜用餐。
吃過飯,博盈懶懶散散的,哪都不想去。
她抬頭看了眼外麵天氣,陰沉沉的,好像隔不久就得下雨。
打了個哈欠,博盈索性靠賀景修腿上躺著。
她跟沒骨頭似的,坐都不想坐。
賀景修也隨她去,周末兩人不一定會出去玩,很多時候隻會待在家裡,享受休閒時光。
“還有一個禮拜就放假了。”博盈側頭看向賀景修,“你是不是得回家住?”
賀景修頓了下,垂眸看她,“你要回家住?”
“要啊。”博盈好笑看他,“我跟我哥還有遲小綠住一起,我要去當閃閃發光的電燈泡。”
賀景修算了下時間,低問:“晚兩天回去行不行?”
博盈忍笑:“你不是要加班?”
她知道,賀景修沒那麼快放假,他們普通員工會在過年前四天放假,比法定節假日多了三天的時間,但賀景修不是。
賀景修還得做收尾工作,估摸著隻能在最後一天才結束,然後放假休息。
賀景修“嗯”了聲,摸著她腦袋,“你不陪我加班?”
“……”
博盈微窘,眨眨眼道:“說實話嗎?”
賀景修看她表情,就知道這實話不是自己想聽的。
他啞然失語,“早點回家也行。”
他看著博盈,提醒:“記得隨時騷擾我。”
“好。”
博盈對他家過年好奇,“你們家大年三十是全部人湊一起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