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給了程靈極大的安全感。
雖然兩個空間都很小,容量都隻有一個立方。甚至存放背包物資的那個空間,還已經被背包物資占據了一小半,剩餘的空位可以說是更小了。
但它們隻要存在,對程靈而言,就是一條後路,一個底牌。
穿越的境地雖苦,兩個小空間聊可安慰。
程靈一邊燒著狼肉,一邊則沉下心思,默默地嘗試著搬運體內的陰陽二氣。
這兩股氣雖然會在她體內自如流轉,但卻並不怎麼受她主觀意誌的控製,如果要給一個確切形容的話,它們現在更像是一種被動技能。
這怎麼能行呢?
暴殄天物,這是程靈所不能接受的。
她上輩子修煉國術,練的雖然是內家拳,但其實,練了二十幾年的功,她也並沒有真正感受到過具體的“氣”的存在。
那個時候,“氣”這個東西,更像是一種精神,一種境界。
它存乎於心,但你要說將內氣外放,達成一些什麼特彆神奇的效果,比如說一飛三丈高,一指頭戳穿厚鋼板什麼的,上輩子的程靈也做不到。
不過她主修詠春,在寸勁的運用上特彆精妙。
方寸之間聚力於一點,不說打破鋼板,但要是摁住了人體要穴,當場將人打死,那卻是輕鬆可成。
要不怎麼說國術是殺人技呢。
太凶險了,一不小心就得把自己送進小黑屋,不修武德的習武之人,甚至都不應該被放出去。
程靈上輩子練武二十幾年,早已練到了一種轉明勁於暗勁之間,甚至發力精微,可以隔山打牛,趨於化境的境界。
擁有這種境界的人,一定是要對自身的每一寸肌骨都無比熟悉才成。
同時,本身的身體素質也肯定是要被打熬到遠超常人。
而穿越以後,程靈一方麵通過站樁吸取到了日月精華,首次在體內感受到了氣的實質存在。
可另一方麵,這具身體本身的體質與力量,比起她原先卻是要相差太多。
就算是有陰陽二氣的加持,現在程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步強健,可比起上輩子,也還是有一定距離。
程靈是一個對自身極有追求的人,有差距她就要追平,她不但要追平,她還要進步,因此隻要是逮著機會,她就會不停地去加強對自身的熟悉。
同時,不斷嘗試去溝通運用體內的氣。
就這樣,隨著狼肉一塊又一塊地熟透,程靈則一點一點地觀想著體內的氣,慢慢地,竟仿佛是有一種血脈骨髓都仿佛是在微微發熱的感覺。
陰陽二氣交互流淌,溫暖又舒爽,其中滋味實在美妙難言。
穆三娘那邊,狼肉煮熟了。
程二妮歡呼一聲,直撲過去:“阿娘,可以吃了是嗎?”
她可等太久了,口水都快要淌乾,再不給她吃,她能先把自己的舌頭嚼碎了吞下去。
穆三娘瞪了程二妮一眼,才吩咐她拿碗。
她們一共有五隻缺了口子的小破碗,現在母女四人一人一碗狼肉加湯,還多出來的那個碗正好可以盛一碗給洪廣義。
穆三娘歉意道:“對不住了洪兄弟,咱們這裡碗不夠,你先用一個碗帶著兩個孩子將就吃。碗雖不夠,狼肉卻是管夠的,吃完了再來我這裡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