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伏俠還在地下室,我去接他。”步天和步名重逢欣喜有之,但理智尚在,他還記得暫留地下室的伏俠以及門鎖上的眠蠱,可彆誤傷。
步名想說讓特警接人即可,考慮到伏俠和三弟關係好,這次兩人出門還是伏俠帶三弟散心,怕是也吃了些苦頭,遂也沒阻止。
特警在地下室門口抓到了第十六個歹徒,隻是這名歹徒嗯……睡著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還挺多。
裝睡就不逮你了?裝死都得把你“屍體”給裹了帶走。
步天和特警們側身而過時手指“不經意”拂過歹徒的臉,手指帶出眠蠱,不留一絲痕跡。
他不知道這第十六名歹徒之前藏在哪裡,不過他一小時醒來後麵對的將是牢獄之災。
“天哥!”伏俠看到步天,差點一激動跳到他身上,可惜被步天攔住了。
地下室被劈暈的歹徒已經醒了,並且將伏俠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又一遍,伏俠憂心步天,自然沒心思跟他對罵,隻敲了他幾顆牙,因而這個歹徒被帶走的時候滿嘴血,門牙位置兩個大大的豁口,說話漏風。
“天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是不是名哥來的及時,我名哥當年可是‘雷霆’第一人,他為你親自出馬,什麼牛鬼蛇神都得乖乖退讓……”伏俠心大,危機解除,頓時滿血複活,眼睛都笑彎成了月牙,言語間儘是小迷弟對步名的崇拜。
步天並沒解釋十六個歹徒其實都是他一人解決,有解釋的功夫,他寧願省點口水和步名多說幾句。
六年的時間,步名職位上升,已經無需執行一線任務,可太擔心步天,他親自來了。
用伏俠的話形容,步名絕對是當代絕世好哥哥。
步天和步名單獨一輛車,上車後,步名並沒立時開口,步天也沒說話,但嘴邊一直有一句話在轉——大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媽和二哥過得好嗎?
“圓圓……”沉寂近五分鐘後,步名終於開口,隻這單單的兩個字,卻像是帶著無限複雜情緒。
步天了解步名,步名從來不是和優柔寡斷的人,可現在他的臉上卻寫滿了欲言又止。
他“回來”之前,那個“步天”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哥,你有話就說吧。”步天道。
步名側首看了他一眼,張張嘴又閉上,仿佛嘴邊的話難以啟齒。
步天心情不由沉重了些,但仍保持冷靜,沒有催促。
又是兩分鐘,步名才重新說:“圓圓,繪姨很擔心你,上個月量血壓,她血壓有點高,這次你出事,我沒敢告訴她。”
繪姨全名唐繪,是步天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也是他的……養母。
一個將他父親其他女人生的兒子報到膝下養著的養母,十五歲前他從沒懷疑過不是親生母親的養母,一個將他視如己出的養母。
“媽怎麼會血壓高,她飲食不是一直很健康營養嗎?”步天關注的重點是唐繪的身體,臉上浮現出急切。
見他如此,步名稍感欣慰,“和她老姐妹出國旅遊時放飛自我了些,回來後家庭醫生給她檢查測出血壓稍微有點高,怕團團數落她,也怕你念叨,就不準我告訴你們,彆擔心,沒事的。”
團團是步天二哥步揚的小名。
步天眉頭輕蹙,敷衍的點了下頭。
步名歎了口氣,伸出手,本想在他頭上摸一把,但想到步天已經不是孩子,他今年已經二十六歲,有自己的驕傲和自尊,故改摸頭為拍肩。
“圓圓,父親犯下的錯不該由你來承擔,外麵的風言風語難聽,可你依然是我們步家三少爺,你就是繪姨的親兒子。”步名放緩語速,說這話時也關注著步天的表情,稍有異樣即會立刻中止話題。
步天腦子快速運轉消化步名的話,為什麼大哥強調“步家三少爺”和“親兒子”?
“還有……”步名再次欲言又止。
步天忽然有點想拿把鐵鍬撬開他大哥的嘴裡,又或者,他是不是可以說自己腦部受了傷,失去了最近六年的記憶,讓大哥給講述講述?
等半天也沒等到接下來的話,步天無奈道:“大哥,你說吧,我都聽著呢。”
步名仍又遲疑了半分鐘才發自肺腑說:“強扭的瓜不甜,即使滿如風願意和你結婚,婚後你們也不會幸福,放手吧,圓圓。”
步天:“???”
誰和誰……結婚?
滿如風……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仙女們投喂的地雷和灌溉的營養液,鞠躬,集體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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