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頷首,“遇上麻煩給我打電話。”頓了下,又問:“你幾點下班?”
聽到這問題元宵突然倍感受寵若驚,“五點半點下工……其實步先生您也不用太擔心,我們這是法治社會,姓崔的不敢亂來,更何況……我們也不是那種關係。”
“如果人人知法守法,公檢法、監獄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步天問。
元宵無從反駁。
十分鐘後,步天將車停在工地正門的路邊。
“下工給我發個信息。”步天道。
元宵躊躇,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在工地待一天,身上都是泥土……”把人家車給蹭臟,怪不好意思的。
步天看了他一眼,道:“你打車回去,打車錢我給你報銷。”
元宵:“…………………………”白感動了!
元宵鬱悶的一瘸一拐往工地去,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過身,看到距離步天SUV不到十米的另一輛車,眉頭蹙起。
步天目送元宵進工地後並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去公司,而是下了車,朝後方跟了一路的車走去。
在他距離不到兩米時,後座的窗戶降了下來,崔文博頂著半張烏青有些發腫的臉望著他,眼底一片深沉。
“兩件事,”步天居高臨下看著崔文博,語氣淡漠,“第一,那個青年和我不是戀人關係,不要找他的麻煩;第二,和我保持距離,再跟蹤我或是找人監視我,我不會客氣。”
“不客氣?”崔文博眼神陰鷙嗤笑一聲,打開車門走下來,“你想怎麼對我不客氣法?再給我一拳?”
崔文博比步天稍微高一些,身材也更顯健碩,尤其年紀輕輕就掌管一個集團,身上的氣勢極強,還有一股危險的血腥氣,一般人站在他麵前,恐怕都會被他氣勢壓得不舒服。
步天眼神冰冷,“你不會想體驗我的不客氣。”他能用毒、馭蠱,殺人於無形,即使法醫能檢查出死因,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崔文博笑了,笑得張狂,笑得惡心,“步天,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強勢,我越喜歡你。”說著,他伸出手,欲摸向步天的臉。
步天抬手擋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往前一扯,後頸被一隻粗糙的手按住,下一秒,是崔文博放大的麵孔,張開的雙唇……
步天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活動自如的右手猛地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托住崔文博的下巴,掌心下滑,以拇指、食指和中指成鷹爪狀扣住他的下頜骨,用力一擰,隻聽得“哢嚓”一聲,整個下頜骨當即錯位。
等崔文博趕忙收回手想將步天暴力製服時,步天卻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
步天趁他吃痛時左手一翻,反扣住他的手腕,往外一扯,步天扯的力道和方向都很有講究,既卸了他的臂膀,又讓他疼痛不已,偏偏他還被卸了下頜骨,想說話,但一開口又疼得要命。
步天仍未停手,兩下之後,他順著將崔文博的方向又給了他一腳,第二次將崔文博整個擊飛,而且今天比昨天力道更重。
崔文博摔在五米開外,還因慣性在地上滾了兩圈。
“崔總……”崔文博的司機嚇壞了,趕忙下車查看。
就見崔文博原本已經消了不少腫的左臉此時已經再次腫起,口鼻都是血,瞧著很是滲人。
崔文博被司機半托半抱扶起,雙腿在打顫,他的整個世界已經天旋地轉,眼前能看到的隻有金星,耳朵裡也是嗡嗡嗡作響。
步天並不是一個一言不合就喜歡動手的人,因為一旦動了手,很多事情明明你有理也會成沒理。
但昨天和今天是特殊情況,昨天打崔文博一是被威脅,二是得知“他”可能喜歡男人,有點受驚,所以思緒混亂衝動之下動了手;至於今天,純粹是被崔文博給惡心的,甚至於崔文博親過來的那瞬間,他還起了殺心,幸而他的理智沒讓他真下狠手。
“崔總,您沒事吧?我送您去醫院?”崔文博的司機急的額頭冒汗。
崔文博現在兩條腿還跟棉花似的,好像全身每一處都在疼,尤其是下頜和右肩,疼的鑽心。
耳中嗡鳴聲漸緩,他終於聽清司機的聲音,以及,一個讓他脊背發涼的清冷的嗓音——
“我說過,你不會想體驗我的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內心是如此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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