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隻過了一周多點。
七月最後的兩天剛好是周末,元宵和步天打算搬家,不,也不能說是搬家,隻是去另一個家裡住。
要收拾的東西並不多,像步天這種不差錢的主,什麼買不到?
之前沒入住無非是時間太晚外加兩人都比較累才沒折騰,再者,最重要的床沒安置妥當,元宵可不想每天睡地板。
以及,這一周多時間裡,他們在4s店預定的車也已經到貨,元宵把車提了回來,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這輛車是在他的名下。
對此步天的解釋是:“與其在網上查來查去,不如親自試探,若元家真已亂,元老三病入膏肓,你覺得他還有閒心折騰針對你和你身邊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解禁了?”元宵遲疑問。
步天不答反問:“元家權利再大,能大過國家?”
元宵不解。
步天輕輕捏了下他的臉,說:“你一個人的時候,低調才是明哲保身之法,但你現在有我,我不會讓元家人傷你一根頭發。”
聞言元宵心臟有些發燙,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不賴。
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珠一轉,道:“唔……那我現在去辦張卡,存錢進去,你是不是也能替我保住?”
步天挑眉:“你可以試試。”
說乾就乾,提完車,元宵還順便去四大銀行辦了四張卡,各存了……200塊錢進去。
言歸正傳。
提了新車,唐繪安排的司機也沒離開,即便元宵和步天都不坐他的車,他也要安全把人護送去小公寓。
可當兩輛車出了地下停車場,他們的路卻叫人堵了。
元宵差點以為是姓崔的蛇精病從精神病院逃了出來,然而並不是。
雖然同樣是黑衣配墨鏡的裝扮,但和崔文博手底下堪比劫匪的保鏢而言,他們表現的斯文很多,至少看到步天後會鞠躬,也會說一個“請”字。
“步三少,我們先生想請您喝茶,希望您能賞臉。”男人態度恭敬,微微低垂著眉眼,倒顯得不卑不亢。
步天沒看他,視線落在四輛黑色轎車上,隻淡淡問:“這是你先生邀請人喝茶的方式?”
男人頭更低了一些,他道:“抱歉,是我們考慮不周。”說完,他抬手朝四輛轎車打了個手勢,四輛車便有秩序的退開,讓出了道。
要不是步天司機的車在前,元宵絕對一腳油門下去。
男人的識趣讓步天有些意外,他看向男人,這才問:“你們先生是誰?”
“我們先生是歐陽汀。”男人恭敬答道。
歐陽汀這個名字步天並不陌生,歐陽汀是陽汀集團創始人,集團涉及商業、金融、地產,且在華國地產業中居於龍頭地位。
陽汀集團尚在其次,主要還是歐陽汀此人,他是歐陽恒的父親,也是步天大伯母歐陽珺的親哥哥。
之前唐繪替步天婉拒了他大伯母吃飯的邀請,現在歐陽汀親自出麵,他覺得有點不對。他和歐陽恒同輩,歐陽汀算是他的長輩,即使歐陽恒是歐陽汀唯一的兒子,且還是老來子,歐陽汀寵愛歐陽恒,也不至於親自跟他道謝,當時他僅僅將歐陽恒攔下說了一句話罷了。
除非,歐陽汀要見他還有其他事。
見步天久久不應,男人又道:“若三少今日沒空,我們可以再約時間,一切以您的時間為主。”這次他沒再稱呼“步三少”,而是“三少”,無形中似拉近了關係。
“麻煩稍等。”步天對他道,隨後升起了車窗,轉向元宵,解釋道:“歐陽汀是歐陽恒的父親。”
元宵點點頭:“我知道,陽汀集團的老總。”
步天又將自己大伯母和歐陽汀的關係說了下,不意外他會詫異,又道:“之前我大伯母已經邀請過我一次,我媽幫我推了,這次歐陽汀雖不是親自過來,但派來的人知分寸,也算給足了我麵子。”
“所以你打算赴約?”元宵立刻猜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步天頷首:“大伯母讓我媽轉述,我可以當不知情,現在人親自找上門,我再推拒就顯得不識好歹了。”頓了頓,他又道:“我和歐陽恒雖不合,但對歐陽汀沒意見,以往見了麵也要喊一聲歐陽伯父。”
元宵沒怎麼猶豫就說:“那就去唄,反正要是動手,我一定保護好你,把他們一個個揍成豬頭。”
步天哭笑不得,他看了眼後座車墊上的幾個飼養箱,心道:寵物們都帶齊了,蠱蟲也都在側,若真動手,他還不至於關門放小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