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睨他一眼:“是嗎?我沒看出來。”說著,他準備去洗澡。
元宵跟在他身後,在他拿衣服前利索的先一步拿過往他手上一放,用誘惑的語氣道:“要不然,今晚你還是陪我睡,緩解下我的緊張?”
步天:“……”
他看出來了,小怪獸是特地跑來討那啥的。
既然如此……
他就不客氣了。
元宵被拖進了浴室,心滿意足的洗了個雙人浴,過程值得回味的那種。
介於明天還有婚禮儀式,步天沒太折騰他,偏偏元宵自己不老實,總忍不住想撩撥,步天無法,乾脆拿了被子將他裹把裹吧給裹成了一個蟬蛹。
“你想明天爬不起來就繼作妖。”步天在他耳邊威脅。
元宵老實了一分鐘,一分鐘,大型蟬蛹往他懷裡拱,拱著拱著拱著就把他給拱下了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元宵也尷尬了,他怎麼就忘了,這不是他們家的定製床?
步天:“……想讓我給你中眠蠱還是打暈?”
元宵一臉委屈巴巴:“我不鬨了,睡覺。”
一夜好夢。
甚至還睡過了頭,第二天步天還是被步揚喊門聲吵醒的,睡得正香的元宵習慣性耳朵往他懷裡貼,想將噪音隔絕在外。
步天把他喊醒後再一看頓時齊齊無語,他們昨晚明明睡的床,結果一睜眼,全跑地上來了。
“還是家裡的大床好……”元宵咕噥一句,起床洗漱去。
接下來便是一陣忙碌,主要是做造型化妝,元宵在這方麵簡直比步天還直,步天偶爾還會稍微修下眉毛,到他這裡彆說修飾,護膚品不是步天給他塗他都懶得抹。
但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元宵耐著性子一坐坐了兩小時,結果除了感覺頭發抹了一瓶發膠什麼變化也沒。
比起他,步天變化更小,步天好歹掛了個總,上班形象需要注意,因此發膠他平常生活裡也會用到。
然後還是換來一堆彩虹屁,尤其以伏俠為代表,溢美之詞不要錢一串接一串往外蹦,聽得步天嘴角直抽。
上午10:18分,步天和元宵隨著兩個灑花的小花童在親朋好友的目視中走過了紅毯,站在牧師麵前。
海風輕柔拂過臉頰,牧師慈祥地看著這對新人念著禱文。
步天並無宗教信仰,但不妨礙他想聽到一聲“我願意”,合法的婚姻明明一張結婚證就能搞定,為什麼還會有一場象征性的婚禮?自然是人們賦予它的意義。
當他從元宵口中聽到那含笑卻鄭重的“我願意”,他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那一瞬間,他幾乎想脫口說出“我愛你”,但理智在他開口前半秒阻止了他。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另一位新郎。”牧師笑容越發慈祥。
“哦哦哦哦哦,親一個!”一個稚嫩的嗓門喊道。
兩位新郎同時朝著聲音來處看去,赫然是一個穿著粉白連衣裙的胖丫頭,也是小花童之一,嗯,就是大名步纖小名囡囡的步天親侄女。
囡囡今年也就四周歲,但她比另一名小花童一個六歲的小男孩還高一些,不僅高,還很……壯實,姑且稱之為壯實吧,小丫頭聽到“胖”這個字絕對要發飆。
小丫頭也是人來瘋,之前被步揚惡補了婚禮各種場景,這會兒扯著小嗓門喊得不亦樂乎,她母親容蘊恨不能捂臉,不,還是捂住她閨女的小嘴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這個當媽的沒把娃教好。
結果人來瘋的還有伏俠這個中二病,連深、邵玉容甚至是滿如風都在他的帶領下呼喝起來,不多時,整個婚禮現場都是一片“親一個”。
“咳……”元宵想笑,又覺得這個時候該矜持點,可越咧越大的嘴角還是泄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步天也在笑,笑容可比他含蓄多了。
“天哥,要不,咱走一個?”元宵一口大白牙在陽光照射下可明亮了。
回應他是步天一個輕盈又滿含溫柔的吻:“滿足你。”
這個吻持續了半分鐘,還是步天餘光瞥見他大伯和大哥不太自在的表情才遺憾退開,反正吻也吻了,他和元宵還有幾十年時光溫存,不急於一時。
元宵眸中水潤,繾綣又深情表達愛意:“天哥,我愛你。”
步天眼中亦滿是溫柔,唇角的笑容昭示著他愉悅的心情,就在元宵期待他會回應一句“我愛你”時,他開了口——
“手段有點幼稚。”他說。
元宵:“………………”步天你老實說是不是今天剛結婚就想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