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市場上又上了什麼新品？”
“沒有新品，馬桶要不要？”
“要！趕緊查查他們發去了哪個大洲！奎因家一直想要一款原石馬桶！”
“查到了，東西去了中東，現在是……沒了，被奧古家族要了，我們和那邊的團隊沒什麼聯係。”
“北歐市場今早剛多了幾十瓶果酒，3，2，1，沒了！”
“拜托一定要給我們留兩瓶！埃利奧特先生已經提了三次，下周的宴會上必須要有，再買不到我們整個團隊就要沒了！”
“晚了，十秒鐘前有兩位伯爵和一位億萬富豪的管家已經將它們全部預定，100%預付款已經全額打到我們這邊……”
“三倍！我們出300%！”
“……這不是錢的問題，涉及到我們公司的信譽……”
“五倍！現金結款！我們剛聯係好盧瑟集團在巴黎的一位經理，三分鐘前已經帶著現金出發，正在往你們公司趕來……”
“好吧，我會想辦法從我的個人存貨裡給你們調兩瓶，都是上等貨，下不為例！你們最好帶著足夠的現金，至少要……”
“成交！”
麵對一個近乎十倍的報價，西裝革履中年男人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敲定了這筆交易，猛地掛斷手邊的三個電話。
“你們都在這裡乾什麼？趕緊給我動起來！聯係航班，聯係私人飛機！最遲今晚三點，我要看到那兩支該死的酒從歐洲出現在哥譚！”
“可是老板，這根本不可能，海關那邊……”
“閉嘴！不要給我說什麼不可能！那可是埃利奧特家族要的東西！怎麼搞定海關還要我來教你們？現在！給我！乾活！”
“是！老板！”
中年男人對著整個辦公室裡的下屬吼了一通，這才一屁股陷入真皮沙發裡，有些虛脫地擦掉額頭上的冷汗。
價格不菲的手工定製西裝，純金的領帶夾和胸針，手上一塊價值五位數以上的腕表，種種細節都表明，這又是以為成功人士。
儘管遠不如那些知名的超級富豪，但再怎麼也算得上社會階層金字塔上層的人物了。哪怕經營的公司規模稍微小些，他看起來也比喬納森的前上司過得更舒服。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威爾森先生費了大半輩子功夫創立起來的公司，是一家在業內也算小有名氣的私人服務公司。
像他們這樣的公司，很多都是由某個超級富豪一手讚助出來的。體量雖然不大，服務的客戶卻都是些頂級富豪，政要，甚至王室高官等。涉及的範圍包括但不限於提供漢堡外賣到藝術品拍賣等一切服務。
簡單來說，隻要客戶出得起錢，他們就會儘最大可能，滿足客戶的一切要求。
而為這些客戶服務的團隊或公司，他們所能調動的資源也都極為可觀。大型銀行負責頂尖VIP客戶的團隊幾乎都和他們有合作，服務過程中不斷積累的人脈更是讓他們在某些時候能調動諸多跨國公司的能量。
對於有著二十多年從業經驗的威爾森公司來說，雖然每天麵對的都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纏的一批人，但絕大多數的要求，他們都能完全滿足。
哪怕客戶想要在一天內將一棟上千平米的彆墅裝修成兒童樂園，隻要錢給夠，這都不是問題！
問題是，自從兩年前開始，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格瑞斯·韋恩！
這家奇葩公司出產的東西，以其優質到近乎外星品質的農作物，迅速打開了高端市場的大門。
準確地說，這家奇葩公司似乎根本沒有在乎過銷路！每次上架的產品量都極少就算了，高端奢侈品本來就供不應求。可不知道他們的供貨渠道怎麼鋪的，又是怎麼想的，竟然每次上線，都是隨機發往六大洲！
甚至可能南極洲也有，隻是他們沒發現而已。
沒人知道這家奇葩公司是哪來的，所有的檔案都沒問題，卻就是找不到他們真正的幕後老板。很多供貨渠道的人都知道他們在和格瑞斯·韋恩合作，甚至就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可一層層上去，最高也就是到了職業經理人層麵。
三個職業經理人都是有著光輝履曆的商場精英，幾乎同時被挖到這家公司，卻也不知道挖他們的人是誰。
總之，這家公司或者說農場的產品在受到各國超級富豪們的追捧後，快被逼瘋了的各家團隊聯合起來盤查了一番，發現這些產品最先出現的地方竟然是……
哥譚！
再加上這個農場的名字，所有的線索似乎都指向了韋恩家族。最後還是韋恩集團和韋恩家族的團隊共同站出來發表聲明，才打消了部分人的懷疑。
當然也隻是一部分而已。
經過有心人的統計發現，每次格瑞斯·韋恩農場上新時，產品出現在哥譚的概率和數量，都比彆的地方大了不少。尤其是牛奶，新鮮水果，新鮮雞蛋這類生鮮類產品。
然而，這對威爾森先生的事業並沒有太大幫助。
“該死，在哥譚這地方，有誰能搶得過韋恩家的團隊？”
威爾森先生苦笑著，也許彆的東西還不好說，韋恩家族哪怕是哥譚第一豪門，道上的勢力也不算太強。可這種“奢侈品”一類的東西……
哪家還能比韋恩家族更有錢？
格瑞斯·韋恩的東西本就價格昂貴，雖說目前大眾知道得還不多，可也有不少造假的，特彆是一年前開始，他們除了農產品以外，又經常賣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
然而在這些團隊努力分辨挑選時，韋恩家的團隊……總是先全部買下來，再慢慢挑。
這讓他們根本沒法競爭……要不是韋恩家的團隊默契地讓出了部分份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黴地丟掉工作。
上層社會的競爭，從來都沒有看起來那麼體麵，反而更為殘酷。
……
“啊，不小心多做了一個馬桶刷，算了，扔發貨箱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