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遠沉默著,良久他說了一句:“不要胡鬨。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插手。”
“燕無歸的母親死了。”
雲覓說這話時連上半分情緒都看不出,理智的令雲長遠都覺得陌生害怕。
“燕誠的老婆常海棠害的。”
雲覓端起來一旁的水喝了兩口:“你猜他最想做的是什麼?”
雲長遠不說話,雲覓看向他,說道:“他需要一把刀,如果此時你能助他拿到這把刀,他會為你把燕家扒下來一層皮。如果這刀口對準了燕家的獨子,燕燁。你猜猜,會發生什麼事情?”
雲長遠在聽聞她的這番話,直愣愣看著自己的女兒。
這還是自己的草包女兒嗎?
“燕無歸跟你說的?”
“他怎麼可能跟我說這些。”
“若是這話是他教給你的,那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把刀,你怎麼知道他的刀口會不會對準你?這樣的人,到底是太危險了。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會害你的。”
雲覓不敢保證,她蹭了蹭窩在被子裡。呲笑了一聲,他這個半斤八倆的貨色還有什麼資格評價彆人。
隻是她快沒時間了,都已經努力到了這份上,她不想自己失敗而歸。
雲長遠倒真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看來,他得去會會燕無歸了。
雲覓被迫在醫院裡住了大半個月,燕無歸好像忙起來了,很少過來。每一次雲覓再見到燕無歸時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仿佛就在他母親去世的那一夜,他忽然就長大了。
做事越來越簡單明了,話也變的更少了。
之前還會時不時的刺兩句雲覓,如今他每次來隻是寒暄幾句。
如果不是他的好感度每天都在漲,雲覓都可以懷疑他是不是背地裡有人了。
“明天我出院。”
雲覓吃著他帶來的水果撈,腮幫子鼓鼓囊囊:“你明天什麼時候沒課呀,我想讓你接我回學校。”
“抱歉。”
燕無歸攥了攥拳頭,抬頭朝他笑了笑:“我明天要去一趟帝都。”
“你去帝都乾嘛?”
雲覓當即就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雲長遠是怎麼安排的,該不是又讓他自己去做哪些無良的事情吧。
“燕誠那邊兒出了點問題。說讓我回去,具體我不太明白。”
燕無歸伸手掖了掖她的被角,撩著她的發簾:“你放心,我這些事情處理的來。”
“我……”
“不要去。”
燕無歸打斷了雲覓要說的話,輕聲道:“不要參與這件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