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雖說找證據,但絲毫沒動。
人不在是就鑽進燕無歸的病房裡,儘心照顧。
雲覓這次是真的在跟燕無歸商量,這一商量不打緊,還真聊出來點兒門道。
“凶手,確實是常海棠雇的。”
燕無歸這話說的好像在議論彆人的事情,雲覓皺了皺眉:“她這麼狠?”
常海棠的線路她可沒有影響,怎麼就偏離原設了呢?
“不過她隻是想嚇唬我一下。”燕無歸笑了笑:“是我跟凶手談的,下手要狠一點兒,做的要真一點兒。”
雲覓倒吸了口涼氣。
“是不是害怕了?”
燕無歸看她的表情,唇角勾了勾:“你之前說的可能是對的,我本就不是個好人。”
“可你並沒有傷害彆人呐。”
雲覓扯著他的被角掖了掖:“但以後也不能傷害你自己。”
“這是最容易獲取燕誠信任的辦法。”燕無歸歎了口氣,“這件事情你做得對。但下次做什麼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我也隻是給燕誠拋個誘因而已,既然這事兒確實是常海棠做的,那就有據可查。”
雲覓笑道:“就算不是常海棠做的,我也有辦法把帽子扣在她腦袋上。”
燕無歸盯著她的那雙眼,她表現的很單純,可說的話卻極其的陰損。
燕無歸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想來,他們兩個真當是天生一對。
這幾日,燕誠確實也著手查了常海棠。那天那個莫名其妙的少女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他不相信彆人說的話,他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燕誠在病床上隻覺得遍體生寒,常海棠給他煲了湯,他一星半點兒都沒動。
他怕這女人給他下毒。
常海棠在聽聞燕無歸進了急救室,燕誠也傷痕累累時,其實還很慌。
那輛車雖然被查出來刹車失靈,司機也守口如瓶,但她沒想到那些人做事會這麼沒分寸。
“你回去吧。”
燕誠歎了口氣,他已經容忍常海棠太久了。這個女人不會知足,而且野心勃勃,他真的太累了。確實,他當年貪圖權勢娶了這個女人,讓自己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可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常海棠了。
這個女人,躺在他身邊的女人是蛇蠍心腸。
燕誠看到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在半空中懸著,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分家。
常海棠不僅在背地裡轉移他的股權,還給他買了一份巨額保險。
怎麼?
他為公司累死累活,到最後還要拿他的命來換錢?
二十年的婚姻,就半分的人情都不留。
常海棠做錯了事,態度確實好了很多。燕誠說什麼,她就聽什麼。但這並沒有讓燕誠覺得她心軟了,想著常海棠可能隻是害怕,東窗事發。
燕誠在常海棠走了之後就開始了行動。
現在的集團公司表麵是他在掌權,可是誰人不知這公司背後還是常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