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丟下這句話,連頭都沒有回。
她自認為是個目標明確的人,雖然S級任務讓她深受打擊,可不能因此就墮落下去,那脫離這個鬼係統的時間豈不是遙遙無期。
雲覓拽了兩個葡萄剛丟進嘴裡就遠遠聽下人來報,她一個不慎葡萄至今進了喉嚨裡差點兒沒卡死,得虧那小廝連忙過來順氣救命及時。
雲覓不悅的看了一眼那人,不悅的問道:“怎麼?難不成又有人上吊自殺了?”
“公主,丞相之子前來拜訪,還……還將雲坤的質子也一並帶入府中,說,說是請您去大堂過目。”
“誰?”
雲覓眼珠子一轉,雙手一拍。
她想起來了。
這公主前日裡自皇宮溜達了一圈兒,瞧見一個少年生的麵紅齒白,好看的緊就向皇帝開口要了。對於這種荒唐無理之事,皇帝還真是莫名的有求必應。;一國質子,說給立馬就打包送過來了。
可這怎麼還跟丞相之子扯上關係了?
雲覓覺得迷惑,擺了擺手:“帶本宮去看看。”
雲覓僅有的原身記憶裡,這丞相之子名喚玉南弦,字成淵。端的是一副不染塵埃仙人姿態。
不過原身對他的評價並不好,說著玉成淵假清高的很,裝模作樣還不如勾欄裡的小倌有看頭。
想來,這人也不好惹。
雲覓咽了口唾沫,莫名緊張。
她剛到大堂就瞥見一男子端端正正背著手站在廳堂中間,一身銀線繡花邊兒的白色長袍。頭發冠起,腰窄肩寬,黃金比例。
聽到動靜,那人轉頭,雲覓當即一怔。
不會吧不會吧。
這人為什麼看見自己的那一刻,黑化值突然就變成了100。
“見過公主。”
玉南弦說話清清冷冷,微微福了福身。
雲覓不敢抬頭看人,快步走到上座,撐著虛浮的身體端坐好,開口道:“成淵彆來無恙,不知今日來府所謂何事?”
這玉南弦在寧壽分外出名,有寧壽第一美男之稱,年僅十八,能文能武。但他就是個高嶺之花,天天拽的萬兒八千看誰都沒多少情緒,仿佛天塌下來他都無動於衷。
紅塵已然看透,小小年紀就在京城過上了與世隔絕的生活。
雲覓已經做好準備跟他虛與委蛇客氣一番,然後把人送走的打算。
哦,順帶把那什麼玩意兒質子也打包回宮裡。留下來清淨時間讓她好好找找攻略目標,製定策略。如果完成得好,說不定下個世界小電影的功能就可以用了呢?
沒劇透的生活,那簡直是要死要活。
然而玉南弦卻做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他指了指那高堂上澀情的畫卷,眼眸陰騭:“這是公主你掛的?”
雲覓被他這淩厲的氣息一激,僵硬的轉頭順著他指尖看去。
原身想要效仿這時代唯一的女皇陽清公主,然而那女皇的好一點兒沒學上,隻學了點兒歪門邪道。這掛在牆上的畫,描繪的就是陽清與眾多男寵花叢戲蝶圖,尺度堪稱春畫。
雲覓臉上一紅,眼見著玉南弦逐漸靠近自己,她硬著頭皮開始裝:“是又如何,本,本宮向往陽清公主的經曆,欲效仿,擺在廳堂整日瞻仰。這有何不可?哦對了,玉公子你素來不染塵世凡俗,想必很是看不起本宮這種人。”
“本宮也沒打算留你。”
雲覓察覺到他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頭越發的往下低了下去,聲音也弱了起來:“不如你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本宮還聽聞你帶了什麼勞什子質子過來,勞煩玉公子將他也一並送回去吧。他那種類型,本宮看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