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沒問過具體的情況,怕戳人傷心處。
她站起身在房間裡兜來轉去抓了抓腦袋。
現在A級的任務這麼難嗎?
她挖空心思,戳破腦袋,也猜不到答案。
到底是誰給沈望舒下的蠱?
已知她命格全陰,她是沈望舒此時能見到的唯一的解藥。
國家兵敗,沈望舒頂著最不受寵的皇子前來,這真是個巧合?
未必吧。
沈望舒也察覺到了不少不對勁的地方,他放出去的鴿子一個都沒有回來。最近半夜裡總是會聽到屋簷上麵細微的響動。
那邊兒的人似乎也坐不住了,一直頻頻打探他的消息,問他是死是活。
沈望舒負手而立,冷笑連連。
怎麼,他死了這群人就如願了?
真可惜,他並沒有死,也沒有如他們所願淪為腦袋空空的淫獸。
想到這兒,沈望舒思及起玉南弦來。
他跟雲覓有同樣的疑惑,為什麼玉南弦會知道這種密辛?又為什麼,會冒著風險救他。
那晚上的事情他確實記不大清了,當時他被玉南弦打暈扛走,第二日一早看見玉南弦時還被他的眸光給震懾住了。隻是一瞬間玉南弦就恢複了如常的淡漠。
玉南弦隻跟他說了一句話:“離雲覓遠點兒。”
沈望舒從回憶中抽出,搖搖頭,呲笑了一聲。
他這幾日一直觀察這個雲覓,用他的話來講,雲覓就是個草包,是一天到晚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
這樣講也不對,畢竟她生的精致漂亮如同世間最華貴的花瓶。這也算是優點。
可這應該不足以讓玉南弦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且在等等看。
沈望舒在寧壽幾年,心性淡薄了太多。也是這寧壽,這天下實在無聊。
不過現在,總算是多了點兒樂趣。
——
身為寧壽唯一的公主,雲覓出嫁那是頭等的大事兒。各個附屬的小國都送來了賀禮,連帶著宮中妃嬪,她那些白撿哥哥添置的物件一箱箱都被抬進承歡樓裡,雲覓端著葡萄從承歡樓的高處向下看,那小廝們抬著大大小小裝滿金銀財寶的箱子如同遊龍一般緩緩向這兒來。
她莫名想起了一個成語。
紅妝十裡。
這些都是她的嫁妝。
雲覓不覺得自己貪財好色,但她看著庫房裡閃閃發光,手掌那麼大的夜明珠還是流下了不爭氣的口水。
這平行世界裡,公主的待遇可太好了。
如果沒有這個狗比係統,她覺得她願意在這兒生活下去。
“公主,宮裡的常妃娘娘派人送來了喜服,讓您去瞧瞧。”
常妃雖然沒立後位,可她操持著整個後宮,也是將雲覓一手帶大的人。雲覓之所以一直沒去見,因為在她印象裡,這人好像根本不待見她。若不是皇帝喜愛她,恐怕常妃連裝模作樣都不想。
雲覓不想給自己找事兒,更不願給人添堵。
一來二去,也就當炮灰對待吧。
“行。”
雲覓擺了擺手,看到剛進庫房的小廝手不穩差點兒摔了箱子連忙說道:“輕點輕點,摔壞了可不得了。”
小廝唯唯諾諾稱是,惶恐不安的快走了幾步。
雲覓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庫房,揉了揉胳膊。
這可是要賣身的錢呐。
不好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