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兩匹馬車浩浩蕩蕩前往了皇宮。
此時的宮牆外已經有一支整編完成,滿披盔甲,嚴陣以待的士兵。
雲覓帶著梅華榮跟沈望舒向前,朝著最金貴的馬車拜下去:“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聽了聲,那馬車裡的人撩起簾子。
那九五之尊的皇帝如今也是一身的戎裝:“承歡,來,來父皇這兒讓朕瞧瞧。”
知道他們兩個並沒有父女關係後,雲覓就覺得膩歪。
皇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那雙眼睛彎著,笑道:“瘦了。”
“胖了不好瞧。”
雲覓答著,朝那馬車裡瞧了瞧。
“在看什麼?”
皇帝對雲覓的態度始終都很溫柔,輕聲輕語。在各式的大臣眼裡,這隻是皇帝的溺愛而已。
“怎的圍獵不帶我母後來?”
皇帝一個妃子都沒有帶。
這正常嗎?
皇帝笑了笑,說道:“你母後偶感風寒,身子不適。”
“可有看太醫?”
雲覓皺了皺眉,一臉的擔憂。
“無妨。養些時日便好了。”皇帝在一旁靠了靠,問道:“承歡可要跟朕同乘一架?”
雲覓遲疑了一下。
若是按原主的性子,她就爬上去了。可雲覓不敢,不過幸好今日有足夠多的借口,雲覓隨口就扯到:“兒臣帶了美人來,自然是要去陪美人的。”
皇帝看了一眼她身後坐著輪椅的梅華榮,以及縮頭縮腳站在最後的沈望舒。
他皺了皺眉:“怎麼玉南弦沒來?”
“他那個人無趣的很,兒臣沒有叫他。”
雲覓那一臉的驕傲,畢竟她不希望彆人認為他們兩個琴瑟和鳴。對於皇帝,還是要防範一手的。
她要明確告訴所有人,她是一個渣女。
“皇上,吉時已到,該出發了。”
雲覓聽到那公公側言,連忙開脫:“那兒臣告退。”
“此去有風險,一會兒承歡就跟在朕身邊吧。”
雲覓回頭瞧了一眼,笑道:“兒臣才不信什麼妖邪之說。父皇不必擔憂。”
她拍了拍自己身後的弓箭,說道。
“要相信兒臣的本事。”
皇帝這次笑了笑,再沒有答話。他放下簾子,眼底有些冷意:“覓兒跟朕,疏遠不少。”
那公公一直在他馬車側,聽到這話連忙說到:“許是嫁到了相府,懂事兒了。”
“懂事?”
他冷笑了一聲:“最好這樣。”
雲覓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深吸了兩口氣,爬上馬車時覺得雙腿都發軟。
這皇帝當久了,氣壓果然嚇人。
梅華榮與沈望舒跟她同乘一輛馬車,這馬車裡寬敞的很。
澤安山在京城郊外,路途幾十公裡,他們這拖家帶口晃晃悠悠到了估計也就快要晌午了。
閒得無聊,雲覓就擺了一張棋盤。
“要不要來一把?”
雲覓抓了一把黑子,沈望舒瞧了她一眼,給梅華榮騰了地方。
圍棋這種東西,確實費腦子。
一盤棋,更像是一個局。
“公主棋藝精湛了許多。”梅華榮評價道,默默收掉她被困在局裡的棋子。
“跟玉南弦學的。”
雲覓張口胡搜。
梅華榮手指一頓:“公主跟玉公子恩愛有加,是好事兒。”
雲覓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