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已經能預料後續的故事發展了。
沈望舒帶奇兵回來,一舉拿下皇位,走上人生巔峰。
合情合理。
“你們可知那王上染了什麼病麼?”
人們的話題總是聊不儘,雲覓連忙湊耳朵過去聽,就聽到那人神神秘秘的說道:“皇帝是中了蠱。”
“無相教?”
“可不麼。”
“那玩意兒不都死絕了?”
“那能啊,最近聽說又鬨起來了。你這天天逛花樓的小心被那些西域來的胡姬給你下個蠱。”
“……”
雲覓喝完一碗豆花,從兜裡摸兩個銅板來放在桌上。
寧壽的皇帝躺在病榻上,這雲坤的王上也命懸一線。
多事之秋。
雲覓在城中徘徊了五天,一大早就聽聞客棧裡麵的人議論紛紛,說是沈望舒回來了,還帶著大夫一起。
雲覓一激靈,看著外麵擁擠的人堆,連忙竄過去湊熱鬨。
站在榜前的人,不是沈望舒還能是誰。
他穿著本家特色的衣服,花裡胡哨的王子服在他身上那襯的是人高馬大,風流倜儻。
沈望舒扯了那張紙,望著跪在他麵前戰戰兢兢的小廝冷淡道:“帶我去麵見王上。”
他擲地有聲,全然不似在寧壽那般唯唯諾諾。
雲覓嘖嘖兩聲。
沈望舒跨上馬,在人群中慢悠悠的踱過,待那小廝爬上馬才是一騎絕塵。
人群裡議論紛紛的炸開了。
“這四王子怎麼回來了?”
“還要給王上治病?怕不是回來謀權篡位的吧。”
“真是說不好。就害怕他是從寧壽那邊兒偷跑回來的,那倒是寧壽的皇帝一怒之下……”
那人沒說下去,眾人眼裡紛紛湧現出害怕的神色。
戰爭洗禮過後的他們,對於現在這難得的祥和異常珍惜。
又有人消息靈通,在一旁說道:“你們不知道吧。聽聞那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雲承歡沒了,氣急攻心在病榻上還不知是死是活。估計窩裡鬥著,哪有閒情來管咱們雲坤的事情。”
“承歡公主沒了?”
那些人抓住了要點,雲覓壓了壓快要散落的頭發,重新把金釵扶好,深藏功與名。
她這兩天盤算了不少的思路。
現在她還真是無計可施。
要怪就怪那個玉南弦,阻礙了她刷沈望舒的好感度,現在想要強行參與恐怕隻會適得其反。
不過這沈望舒打得什麼主意?
借給王上看病的路子,去跟外麵的人馬裡應外合?
雲覓記得她在係統空間裡看過監測,多少沈望舒帶來的人也不超一千。就那麼點人,攻城?不現實。看來沈望舒是要攻心呐。
雲覓靜觀其變,誰料就聽聞王上的病真好了。
當時雲覓驚的一顆花生米卡在脖子裡上不去,下不來,差點兒沒噎死,幸好路過的人幫她順了一把氣,雲覓抬頭道謝。
她很敏感的看到這人腰間掛著的金匕首。
雖然跟這街頭小巷的民眾穿衣風格相似,可是這人身上是上好的綢緞,普通人隻穿得起棉麻。
“謝謝。”
雲覓小聲道。
她本想著這人隻是路過要走,卻不料他問道:“我可否在這兒坐一坐?”
雲覓看了一眼,這館子裡人多,除了她對麵以外還真沒有空位置。
雲覓不敢亂說話,胡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