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說不好自己到底是如何想的。
洗白一個魔頭?
那確實瘋了。
小助手隻覺得雲覓多事的很,勸著她趕緊離開這個危險的世界,因為它覺得這個世界裡的人多半都不正常。
雲覓在大街小巷裡隨處可見眾人腦袋上頂著黑化值,零零散散都沒有超過100的數值,可以忽略不計。
“你準備怎麼查?”
沈望舒給雲覓牽著馬,送她出雲坤。
“你為什麼要好奇這個?”雲覓問道。
沈望舒勾了勾唇角:“雖然玉南弦害我不淺,但我想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嘖。無聊。”
沈望舒又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說。我也有很多想了解的事情。”
“什麼?”
“野種。”沈望舒抬眸,眼睛裡帶著茫然:“玉南弦為何要這般說我?”
雲覓抿了抿唇,沒有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他,擺了擺手:“我查到了會告訴你的。”
雲覓先查了帝王蠱。
雖說玉南弦這個教主害人不淺,可她九陰鳳女的牌子還是很好用。所以輕而易舉拿到了教眾的密辛,有關曆屆帝王蠱的記載。
這帝王蠱跟玉南弦告訴他的差不多,得用人體做寄養。
不過陽氣過重,所以找不到九陰鳳女時就得找極陰陽人做媒介。也就是孕婦。
沈望舒的母親是個賤奴,名叫柳綰綰。
雲覓多方打聽找到了跟柳綰綰一同入宮的姐妹,她是偷跑出宮的,所以住在偏野鄉下。
她在這人絮絮叨叨下,得到了一個甚是不解的事實。
“你是說,柳綰綰是江南人?”
“是的。江南烏洲,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綰綰經常說,烏洲的煙雨最好瞧。”
雲覓原身的生母也是江南烏洲的。
得到了這個線索,雲覓特意南下趕往烏洲。她找到了皇帝遇到她生母時的煙花之地,對於當年之事很多人已經沒了印象,隻知道確實有皇帝親臨帶走一女子的事情。
雲覓不信邪,在老鴇嘴裡撬出來,她可以去後巷裡找孟婆婆。
後巷就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妓子生活的地方,有些進不起花樓的男人可以在這兒用最便宜的價錢找個樂子。
這裡可謂是烏煙瘴氣,那些上了年歲的女人還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這兒接客。
雲覓掏了一錠銀子,在引薦下找到了孟婆婆。
這個女人隻有三十多歲,可是頭發花白,臉上有一道很重的疤痕。
她起初不願提及當年的事情,在雲覓威逼利誘下才開了口。
在聽到生母原名柳卿卿時,雲覓一愣。
“那你可聽說過,柳綰綰?”
“似是卿卿有個姐妹,叫綰綰。”
“她們之前就是江南人嗎?”
“口音不像,該是寧壽京城那邊兒的。不過卿卿不願說。”
一切又繞回了原點,雲覓覺得查到這兒有些事情就變得更為複雜起來了。
柳卿卿,柳綰綰。一對姐妹花,生的孩子一個九陰鳳女,一個自帶帝王蠱。
這他媽的要是交合了,豈不是孽緣?
雲覓覺得後脊發涼。
孟婆婆也再說不出來更多的消息,雲覓臨走前,忽的聽到她說了一句什麼澤安山,雲覓來了興趣問道:“你還知道澤安山?”
“卿卿剛來時夜裡總做噩夢,時常念叨這個地名,我也不知道這是何地方。”
雲覓捏了捏發疼的眉間,默道:“多謝。”
她跟沈望舒兜兜轉轉,竟然是個表姐弟的關係。
雲覓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