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掖著碎發,溫婉的一笑:“我站在鐘怡姐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問題,我覺得她的病因完全是因為愧疚。我們恩愛有加,鐘怡姐才會開心,不是嗎?”
厲煜張了張嘴,被她忽悠過去了。
“也好。”
複婚本來就比結婚容易的多,帶上離婚證,戶口本,當天就能把結婚證給領回來。
雲覓看著自己的名字跟厲煜寫在一起,心情複雜,看了一眼就塞進包裡。
“這次出去,我要打扮的漂亮一點兒。”
雲覓絲毫不客氣。
厲煜看著她,默了默:“你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那肯定啊。”
雲覓早就想好了措辭:“之前我總是想著,能得到你的人就好了,不過現在我想……”
“與其我始終認為配不上你,還不如讓你愛上我。得到這天下最優秀男人的心,我豈不是更優秀?”
雲覓說這話時,很有技巧地湊過去擦了擦厲煜的那張臉:“沾上臟東西了。”
厲煜神情有些不自然。
雲覓跟他結婚後,除了結婚當日主動爬了他的床一次,被他丟出門外後就變得很安靜。有時候不是家人提及,他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妻子這麼一回事兒。
為什麼跟雲覓結婚?
太簡單了。
在厲煜的世界裡,除了自己以外什麼都不重要。
婚姻隻是為了讓他看來跟彆人如常,堵住那些流言蜚語。
雲覓是始終如一站在他身邊的人,她足夠愛他,也足夠聽話。在雲覓的世界裡,他就像是一個神祗,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種感覺讓厲煜很享受。
如果不是那天那段錄音,厲煜也不會主動來找雲覓。
這個思維也再簡單不過了。
雲覓是臣服於他西裝褲下的獵物,不管他對她怎麼樣,那她的身上就該始終如一貼著厲煜的標簽。
彆人稍微看一眼,他都覺得是覬覦。
更何況,雲覓那次離婚的乾脆利落,轉頭身邊就有了異性,讓他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挫敗。當然,這點挫敗再得知那隻是表弟以後也煙消雲散。
厲煜難得對雲覓耐心,在試衣間外等著女人。
雲覓穿了一身紅色的魚尾晚禮服,身材凸顯,後背開露,儘顯溝壑。
她一向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長相,這一刻卻嫵媚至極。那眼神像是勾子一般,眉頭一挑:“好看嗎?”
“嗯,不錯。包下來吧。”
厲煜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時尚周刊。
“不得不說,女人還是需要打扮。”
厲煜說道:“以前送你那麼多化妝品跟首飾,都沒見你用過。”
雲覓看著手上一克拉的戒指,晃了晃。
這就是她跟原主的不同。
原主一直以為是自己單純、熱忱的氣息打動了厲煜,所以要保持婚前的狀態。實則,素顏朝天,衣服隨意,怎麼可能吸引彆人的目光?
也幸好原主從來沒有展示過自己的美感,厲煜長期麵對著那樣的她,雲覓稍微一變動就會給人帶來新鮮感。
人與人之間,新鮮感是最迷人的東西。
“喜歡嗎?”
雲覓俯身,胸前的料子十足,厲煜隻是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皮。
“再換一身吧,那種宴會穿的這麼風塵有些不妥。”
“阿煜說的是。”
雲覓眉眼彎彎,挑了一件白色的長裙在他麵前晃:“這件呢?這件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