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嘉澤深吸了一口氣,脫掉了身上的外套。
雲覓愣了一下,張口的話格外尖銳:“如果你在這種狀態裡對我做了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紀嘉澤沒吭聲,將外套整個裹在雲覓身上,罩住她的腦袋。
“我送你去。”
紀嘉澤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來。”
“不……”
“如果你不想我明天看見新聞頭條,厲太太被人女乾殺的拋屍荒郊野外,你最好就聽我的話。”
紀嘉澤說道。
雲覓遲疑了一下:“哪有這麼誇張。”
“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的身份,你的位置,你的對手,無一不是充滿惡意。你一個姑娘現在這樣……”紀嘉澤說到這兒,頓了頓:“我不放心。”
雲覓罩著腦袋,慢吞吞爬在他背上。
紀嘉澤帶著她走後門,雲覓雙手攬著他的脖子,一到了舒適的地方,身體都開始放鬆,她聲音軟軟:“我好熱啊,燕無歸。”
聽到這個名字,紀嘉澤腳下一怔又背著她往地下車庫去:“不是說好了,舊事翻篇嗎?”
“翻不了。”
雲覓狀態已經朦朧起來,她說:“隻要你活著,我活著,記憶沒有缺失,就翻不了。”
“這麼恨我?”
“不該嗎?”
雲覓反問他。
該,這是最該的事兒。
他毀了雲覓一次任務,雖然刀子沒有戳到她身上,可依舊麵對的是她的軀體。所以他在第二個世界,死在他的手裡。希望得到一點兒救贖。
可沒有。
他極端的性格把事情辦得更加複雜,所以他的偏執也開始動搖。
自己真的是在喜歡一個人嗎?
他的選擇,真的正確嗎?
“好遠。”
雲覓不滿的嘟囔,在他脖子裡蹭了蹭。
紀嘉澤的身體都開始僵硬起來,背著她的腳步更快了:“再忍忍,好不好?”
“外麵都是狗仔記者,我怕拍到你。”
紀嘉澤繞了很多路,最終到達了地下車庫,他為了方便照顧雲覓把她捆在副駕駛上,就在這時,他發現遠處的鏡頭一晃而過。
紀嘉澤冷著一張臉,把外套整個都蓋在雲覓頭上。
他剛在駕駛位上係好安全帶,雲覓的手就伸過來,有些輕車熟路,摸到了他的位置。
紀嘉澤登時間青筋亂跳,一把拽住她的手:“你彆鬨。”
“我好想啊……”
雲覓從外套裡露出來的眼睛都是紅的,帶著淚光。
紀嘉澤單手握著方向盤,指尖都攥的發白。
“忍著。”
“燕無歸,玉南弦,紀嘉澤……”
雲覓這些個名字一個個的叫過去,雙手都伸過來,歪著腦袋裹著一身的香氣:“親親我好不好?”
紀嘉澤彆開臉,一手把外套裹得更嚴實了,說了一句:“坐好了。”
他感覺自己頭一次把車子當飛機開,一個起步彈跳,跟玩命似的。
雲覓在副駕駛上扭成麻花,看實在是不被人搭理,就窩在座椅裡哼哼唧唧的哭,哭得紀嘉澤心煩意亂,全身的血液亂竄。
“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