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拿著文件去找雲康樂時聽到屋子裡一聲槍響,四下左右的同伴紛紛搖頭,勸他不要進去。燕無歸一問,原來他在懲治軍械丟失的下屬。
那也是跟了簡銳承數年的同伴。
簡銳承得知這件事情時,隻是口頭懲戒了一番而已,輪到雲康樂舊事重提。
陰晴不定。這就是彆人給簡銳承的評價。
燕無歸推開門,**的味道十足,地上一灘的血。
雲康樂站在下屬身側,皮鞋踩著他的傷口,麵無表情。
男人一聲不敢吭,槍傷在腿側,潺潺地還流著血。
“疼嗎?”
雲康樂問。
男人答:“屬下不敢。”
“嗬。”雲康樂把槍抵在他腦門上,問道:“我再問你一遍,疼嗎。”
男人打著擺著,說道:“屬下知道自己闖了禍,死罪難逃。”
“那就死吧。”
雲康樂再次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死在槍下的男人還睜著大眼,臨死都想不通,為什麼簡銳承會不顧半分情誼,為了一批軍械要了他的命。
雲康樂冷漠地在地毯上蹭著皮鞋上的血跡,抬頭道:“我給他機會了。”
“他不乖乖回答我的話,你說,他是不是該死?”
燕無歸隨手將文件扔到了他的桌上,解開外套的兩枚紐扣免好,說道:“來人。”
在門口一直瑟瑟發抖的兩個小兵進來,雖然見過不少的血,也殺過不少的人,可攤上這麼個主子,誰不害怕?
“拖走,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了吧。”
燕無歸這般吩咐,那兩人連忙把還帶著溫熱的屍體一並從房間裡抬走。
“今晚上水仙歌舞廳開業。”
“要去的。”
雲康樂坐在桌子後麵,把腿高高翹起來放在桌上,鞋底的紋路還有清晰的血跡。
“最近簡銳承怎麼處理跟洋人事情的?”
他們兩個人格想法並不互通,所以一直由舒榮凱擔當這個傳話筒。
“結局既定,簡銳承做不了什麼。他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跟洋人翻臉吃不了好,隻能硬著頭皮迎合下去。”
雲康樂哼笑了一聲,用手帕慢條斯理擦著自己的槍。
“遲早有一天,那個蠢貨會在我的身體裡徹徹底底消失。”
雲康樂吹了吹自己的槍口,單挑著眼看向他:“好了,說說吧。是誰給你的膽子,三更半夜闖到我家的?”
“昨天發現簡銳承帶雲覓走的時候,落下了我送給她的禮物,所以去送一下。”
雲康樂的眼神饒有趣味起來:“你什麼時候喜歡小孩子了?”
“前天跟簡銳承見過麵後,走廊碰見的。小姑娘可憐巴巴說餓的慌,一時心善。”
雲康樂指了指自己包紮好傷口的腦袋:“這也是一時心善?”
“雲康樂。”
燕無歸本來就壓抑著火氣,他說道:“我知道你有心結,可是你又何苦跟自己孩子過不去?”
“她才多小?”
燕無歸彆開臉:“你要是覺得她麻煩,你把她丟給我吧。我養。”
雲康樂噗呲一聲笑了,清了清嗓子,掩住自己的口鼻,眉毛輕挑:“怎麼,是上年紀了,父愛泛濫?誰的孩子你都敢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