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將刀子扔到一邊兒,方才他以為雲覓真的要傷害自己。
他襯衣下麵是一身的冷汗,拉住雲覓的手說道:“你自己有度就好,目標是目標,以後機會有的是。你不能傷害自己。”
“我知道。”
又不是萌新了。
燕無歸總是這樣。
雲覓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早些走吧。司令部你還有事情要處理呢。”
“好。”
他跟雲覓製定的這一番計劃其實就是一場戲,華中跟華南背鍋,那也是他們活該。
間諜是每個軍區必需的人員。
華東平城裡被安插進來的間諜也是數不勝數,最近一段時間更是蠢蠢欲動。
當雲覓提出來她想要人演一場戲的時候,燕無歸就理所當然的將這頂帽子安在了這兩個倒黴鬼頭上,連夜抓了兩個盯梢很久的間諜去司令部,做引線。
等到夜晚,再由燕無歸派去的死士跟雲覓交接,同她在簡銳承麵前上演一番“間諜們”狗急跳牆來殺簡銳承,被雲覓發現,雲覓被迫跟歹人交手不幸被刺傷即將身亡,歹徒逃走的戲碼,重演當年親人離去的場景。
或許簡銳承不在乎,但是雲康樂一定會受不了。
雲覓又拿著刀刺了自己兩下,噴了一口空氣,緩慢優雅地倒在床上,眼神淒切,話語悲涼:“爸爸,恕我不能陪著你了……”
感人肺腑,情深至極。
司令部——
牢獄中被抓的間諜都是硬骨頭,辣椒水加皮鞭都沒有撬開兩人的嘴。
鐵烙被燒的通紅,燙在皮肉上滋滋的發出聲響,牢獄裡混雜著血腥味以及難言的怪味。
燕無歸坐在兩個間諜的對麵,鎮定的喝著茶水,那些慘叫對於他而言似乎早就習慣了。
他就沒想過能從間諜嘴裡撬出來什麼有用的話,隻想耗費時間。他把間諜們折騰的淒慘,留下一口氣,再吩咐人把他們吊到司令部不遠處的鬨市裡。
燕無歸掐著表,兩個間諜哀嚎著。他吩咐人在傷口上撒了鹽,拖出去。派了一個小隊的人馬叫一定要看好這兩人,若是有人前來相救,生擒不了就一槍打死,決計不能留後患。
他這些慘無人道,折磨人的手段在彆人眼裡就很正統。
因為間諜就是敵人,不聽話的敵人連條看門狗都不如。
皮鞋從牢獄中出來時已經沾滿了汙穢,燕無歸低頭看了看,拿出來手帕細細擦掉上麵的血跡。
雖然他不在乎這些,但是雲覓知道這些事情是他做出來的,說不定會要發火。
燕無歸還蠻唾棄自己,可是,誰不想當一個從頭到尾乾乾淨淨,純粹單純的男人。
他做不了,也不能做。
簡銳承不參與間諜的事情所以下班都是定時定點,一日的精神緊繃他確實有些累了。
簡銳承沒有理會在客廳裡討好著朝她跑來的雲覓,見她跟的緊,凶巴巴的說道:“不要來打擾我,也不許進我的屋子。”
“好的,爸爸。”
雲覓歪了歪頭說道:“一會兒要叫爸爸吃飯嗎?”
簡銳承遲疑了一下:“再說吧。”
“好。”
雲覓就守在門口等,燕無歸安排的人估摸著時間應該要來了。雲覓捧著臉看著二樓的窗戶,忽的聽到樓下一聲槍響,抖了一個激靈。
好家夥,聲勢還挺浩大。
一個彎鉤被拋了上來,掛在窗戶外的鐵護欄上,隨即有個女人身手矯捷地出現在窗戶口。
雲覓一愣。
這他媽根本不是燕無歸找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