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氣勢洶洶,等待著簡銳承發起二次攻擊的命令,為他們的兄弟報仇雪恨。
隻要破了這個關口,就可以一舉進攻華中,就在這時,簡銳承要降。
降?
這句話從雲康樂嘴裡麵慢條斯理的說出來,全軍震驚。土匪那邊兒損了不少的兄弟,直接罵爹罵娘,領著一眾兵不乾了。
“你來說,除了投降我們還能怎麼辦?”
雲康樂冷笑一聲:“就靠著一萬半死不活的人馬?還是靠你們那三千多的山匪。”
“彆逗了。”
雲康樂坐在高椅上,翹起了腿:“反正就一個破地盤,丟給他們,讓他們搶去吧。大家都是求財,為什麼不選擇,保命的求財呢?”
眾人麵麵相覷。
賈高飛站出來說道:“簡司令,當初是您說要一統國家,共同抵禦洋人的。”
“華中跟華南從根裡就**了!國家在他們手中,遲早要完!”
“所以呢?”
雲康樂挑了挑眉,呲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句話說得很好。華中跟華南都**了,說明什麼,**就是這個國家的常態不是嗎?這樣的國家,不要也罷。活嘛,怎麼活不是活命呢。”
“大家跟著我也拚了不少的家業吧,不如我們就老老實實回家,種田養地,日子總是差不到哪裡去。對吧。”
雲康樂端著茶杯說道:“若是你們想打,那就打。我呢,不奉陪了。”
二虎拍桌而起。
“走!”
氣氛凝結,有人哆哆嗦嗦的問雲康樂:“真不打了?”
“還想死人嗎?”雲康樂反問他,唇角勾了勾。
拿什麼打?
華中跟華南同仇敵愾,幾萬的人馬都在城中候著,隻等他們進去,甕中捉鱉。
雲康樂不想死了。
逼退了簡銳承,他還有大把的時光要去逗弄調、教他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兒,想看看經曆過像簡銳承那樣的悲慘人生,雲覓會不會瘋。
這種樂趣,比殺人有意思多了。
燕無歸睡了一覺已然天黑,軍營裡到處都是哭嚎聲,細細問了一番才知道雲康樂要降。
燕無歸緊皺眉頭,抓住來看望陪他說話的歲城。
“麻煩你幫我準備兩張紙,還有筆。對了,簡銳承的公章在我枕頭下麵,也幫我拿過來。”
“你做什麼?”
“簡司令不是說要投降嗎?”燕無歸強撐著起來,說道:“但是,沒說要向誰投降吧。”
歲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燕無歸一把拉住他:“這件事情不要聲張。”
“我明白。”
軍隊裡的奸細還沒有找到,所以不能放鬆警惕。
燕無歸模仿著簡銳承的筆跡寫了兩封信,表麵是降書,實際上暗含挑唆之意。他得保下來這支軍隊,也要保下來雲康樂。
華中跟華南正是因為敵人的敵人成為了朋友,如果有一天敵人成為了自己的刀呢?
他們一定會想要擁有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