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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覓愣怔中從大漠來的“長公主”滿秀已經提著裙擺施施然被人拉扯著從馬車上下來,盈盈朝這兒拜著。
雲覓聽到她這陣下有人在不怕死地議論著長公主的麵貌。
身子有點兒太壯實了,長得還沒“春華院”的小娘嬌。胸也平平,屁股也不怎麼翹。聽說自家皇帝還要立人為後,估計看見長公主的樣子腸子都悔青了吧。
雲覓隻是做了個平身的手勢就示意自己貼身的太監全勝去安排,她放下簾子,一張臉憋得通紅。
楚不休瞥了一眼滿秀的麵貌,輕挑地彆開眼。
不管來的是誰都沒有用。
若是看不慣,隨便使點兒手段就能把人送去見閻王。
楚不休瞥了一眼坐在紗幔後的雲覓,看見她的肩膀一直都在抖,眼神逐漸熾熱起來,唇角揚起。他的覓覓真可愛。
雲覓實在忍不住想笑。
她看見長公主滿秀那張臉時,腦子裡嘭地炸開了一團煙花,劈裡啪啦將她炸的外焦裡嫩。
之前沒覺得燕無歸那張臉女氣,如今他烏發用瓔珞簪子盤起來,一身紅裝,略施粉黛,還挺……
本來她當皇帝女扮男裝已經夠慘了,看到燕無歸一個大直男男扮女裝,原本氣憤的心情一下就平複了。
這可能就是,把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吧。
雲覓心情愉悅,帶著浩浩蕩蕩從大漠來的護衛軍進了城。
國朝的百姓還挺好奇夏國人的,聽說他們都生吃肉,喝人血。好奇心的驅使,不少人都排隊來看,皇帝親臨,跪了一路,大著膽子的偷偷抬頭去看珍寶鑲嵌的馬車,那裡麵的便是要嫁到他們國朝的夏國長公主。
可那長公主始終閉簾不見人,頗為遺憾。
和親的流程並不多,雲覓已經很給麵子的親自出門去迎了。
全勝領著人將滿秀安置在雲覓的偏殿,囑咐了兩句就退了下去。
整個屋子就隻剩滿秀跟她的侍女,那侍女看了一圈,噗通跪了下來:“王子,今夜花燭夜若是陛下發現了該當如何?”
那打扮冷豔的長公主抬眸輕瞥,出口時聲音清清冷冷,分明是個男人。
“無妨。”
“要不要子矜先去布置一番?”
“不必。”
“長公主”揮了揮手說道:“你且退下吧。”
子矜滿臉擔憂,但這件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退路可言。
她咬了咬牙,隻能退出了內殿把風。
“滿秀”慢條斯理地解著身上的盤扣脫下外衫,扯著裡麵的繩結將褻衣揭開露出來小麥膚色的胸膛,扁平的胸,流暢的肌肉線條,蜜色的腹肌上下滾動著,幾條有力跳動的青筋朝下蔓延著。
他拿起來宮中準備的嫁衣,掀著蓋頭瞧了一眼,好看的眉眼皺起。眼底陰沉莫測。
他長歎了一口氣認命的將嫁衣往身上套,手往床鋪上一撐底下塞得桂圓花生蓮子咯吱作響。
“滿秀”穿戴完畢,吩咐子矜過來幫他補妝。
女人用的脂粉在他臉上塗塗畫畫,帶著濃濃地香氣。
他不悅地皺著眉,唇紙被他抿了又抿,緊繃的唇瓣立馬嬌豔起來。
“王子……”
子矜剛開頭,他便瞥了過去,子矜察覺到失言連忙改了口:“長公主,這個……”
她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個紙包說道。
“能挺一日是一日。”
“不必,我自有辦法。”
他話語間信誓旦旦。
子矜不聽執拗的將紙包交給了他,哭哭啼啼的說道:“都怪我家公主做出來這種荒唐事,委屈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