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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絕對不可能出現的女人。
至少,這時候不會出現。
楚不休拿著酒盅的手頓住了,他側著臉,一邊兒等候著的小廝連忙湊過頭:“將軍。”
“中間這個叫杜瀟的女人,給我去查。”
侄女?
見鬼的侄女。
楚不休收到了女人挑釁的眼神,微微眯起眼。
雲覓看到這女人跳得舞時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舞她太熟悉了。這舞蹈名叫驚鴻一瞥。主要風格大膽,目標明確就是求愛,所以舞姿嫵媚至極。它根本不符合這個國朝的流行風格,所以當時她就忽悠人這是胡舞。
雲覓的手一緊,燕無歸就敏感的發覺到她的異常,輕聲問道:“怎麼了?”
那個自稱叫做杜瀟的女子已經調到了**,腰肢下彎,纖纖玉指順著自己的衣袍往下撩,有人在下已經開始說起了有傷風化,傷風敗俗之類的話語。那女子卻是絲毫不在乎,腳上拴著鈴鐺慢慢朝皇位走去,水眸炙熱的嚇人。
“我想起來了。”
雲覓對上她的眼神,良久跟印象裡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對上號。
可這也不對勁呐!
“什麼?”
雲覓緊抿著唇卻是不肯再說,她招手讓全勝過來,吩咐道;“一會兒讓這女子留下來。”
全勝看了一眼燕無歸,喊了一聲喏。
杜瀟確確實實迷人,她的美像是熟透的玫瑰,散發著濃濃的芳香,紅的觸目一眼難忘。
全勝一個太監瞧見這姑娘都隱隱躁動,血脈沸騰。
杜瀟跳完一曲撿起來地上的紗製衣袍穿在身上,盈盈下拜,她剛退全勝就追著出去,這是何意不言而喻。
本來靦腆的女子瞧見這一幕,想參與的紛紛求著父親找個機會,那些盼女成鳳的不等女兒說話就都紛紛站出來要表演才藝。
雲覓一概都準了,雖然心思早已不在這裡。
這天有些過於冷,杜瀟走的本就慢,全勝追了上來說道;“姑娘且留步。”
得到了想要的結局,杜瀟回過,撐著刺骨的冷意伏身說道:“公公有何吩咐?”
“陛下召見你。且在宮中等等吧。”
杜瀟一點兒都不意外,微微一笑:“謝過公公傳話了。”
她看了一圈,摘下來手上的金鑲玉鐲塞給全勝:“小女也沒有好物件謝公公,這份薄禮公公一定得收下。”
“使不得。”
這種套路全勝自然知道,杜瀟也不管,直接塞進了全勝的袖中。
這姑娘不是個省油的燈。
全勝心想,但是拿人家的手軟,他也軟了一些說道:“姑娘這邊兒請吧。”
……
已經打聽完消息的小廝跑了回來,楚不休放下酒杯瞥了一眼轉頭過來,那小廝連忙貼在他的耳邊說道:“這杜瀟是前幾日到杜尚書府上的。來路不明。聽聞這女子說她跟皇上是舊識,跳了這支驚鴻舞就能得到陛下的賞識所以杜尚書才把人帶來。”
“舊識?”
楚不休捏了捏腿,冷冷哼笑一聲;“有意思了。”
雲覓半途中實在坐不下去了,她理清了所有的脈絡最後得到了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