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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休說起那天發展的趨勢,簡言之那就是天雷勾地火。
雲覓磕著瓜子跟聽戲本子似的聽的津津有味,燕無歸在一邊兒抓著瓜子剝,剝了也不吃全都放在小盤子裡。
“後來呢?”
雲覓聽到興頭上瞪著眼睛問。
燕無歸蹙了蹙眉。
楚不休清了清嗓子端著茶潤了潤喉,手剛要往瓜子盤子裡伸時,燕無歸不動聲色挪走了自己剝好的瓜子盤遞到雲覓身邊。
楚不休瞥了他一眼,冷呲了一聲:“稀罕。”
餘藝裝成認錯了人跟有心想要爬龍床的滿秀撞到一起,大家的本意也就是想要給著滿秀一個教訓,誰知道那滿秀心思深沉就算了還早有準備。
雲覓聽著後怕。
滿秀引著人進了房間就吩咐人點了催、情香,頗有不要命的意思,楚不休說餘藝從房間裡出來時都已經是半夜了,一邊兒走鼻子裡一邊兒淌著血。
雲覓心有餘悸地摸了摸鼻子,要不得,這種婆娘可要不得。
“行了。”
燕無歸散了手裡的瓜子說道:“想必楚將軍還有軍務要處理,陛下也該收收你這個玩心了,禦書房的折子您還沒批呢。”
這明眼的就是要趕人。
且不說這太平年代哪來的軍務,雲覓的折子自從讓燕無歸包攬了皇位後就一個字都沒批過,還有他那是什麼話?
玩心?
好像剛剛津津樂道在這兒聽他講話的人沒有他燕無歸似的。
燕無歸撫了撫身上的錦袍:“我送送楚大將軍。”
楚不休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麼,還怕他跟癩皮狗似的蹲在皇宮不走了?
“去吧。”
雲覓臉上半分意外都沒有,眼皮子都沒抬捏著瓜子仁吃。
燕無歸的身高自是沒有楚不休高的,矮了他半頭,可是氣勢卻不輸人。
“若是這事兒被滿秀知道了,以她的性子恐是要攪得天翻地覆。”
燕無歸先開了口,語氣平淡。
楚不休勾唇一笑,看著走廊下過了花期即將凋零的花叢:“雲覓那般信任你,這次也不避諱你,想必出謀劃策之前你自也是知道的。鬨成這樣,你很開心?”
“我現在有些看不懂你了。”楚不休的眼神滿是耐人尋味:“這對你來說利弊全無。也沒聽說大漠的小皇子跟長公主有什麼間隙呢。”
“莫不是你們大漠想要借此機會向國朝宣戰?”
楚不休這句話說得滿是諷刺的意思。
地廣遼闊,可是人煙稀少。牛羊雖壯但治理不通。如此,這蠻夷的大漠怎麼敢以卵擊石?
燕無歸隻是笑,笑著問道:“誰說沒有利的?”
“哦?”
燕無歸挑釁的看過去,楚不休立馬便反應過來,臉登時就黑了兩分,站定怒道:“你敢!”
“你是想借國朝之手,奪大漠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