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休得摸清楚那人的底細,誠如他所說,這將軍府裡機密無數,哪一條拎出去不得出大事兒。
“叫煥春。是我從城中街的巷子裡找到的,他說自己隻是個乞丐。”
銘雲話說到這兒,片刻補充道:“放心,他對那些機密沒有興趣。”
“你才多大,知道什麼?”
楚不休腦殼疼。
銘雲也不做解釋。數據,決定了一切。而數據,隻是他一個人的。
當他解出來數據的秘密,這個世界,甚至於他父母的世界,豈不是一覽無遺。
楚不休每日上朝時都會跟雲覓說說銘雲的事情,有時候真覺得這父母心大了不是一星半點,雲覓隻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從外麵撿了個乞丐?”
“是啊。”
楚不休說道:“有時候真覺得老了。現在的小孩兒是真難帶。哪裡像我小時候,隨便給我扔個小木劍我都能玩一天的。”
雲覓哼了一聲,要是把月嬈的數據破解出來,銘雲也能盯一天。甚至更久。一輩子也不是沒可能。
誌向沒在這方麵,興趣自然也不在。
煥春對銘雲的興趣還挺深,他的天賦那可謂是有做人上人的資本,偏巧他還不驕不躁。
煥春以為這孩子是看出了什麼,彆人看不到的東西對此好奇,可是銘雲竟然一句不提當初為何偏要帶他來將軍府的事情。如此耐性,如此城府。
這孩子是個皇子。
這也是煥春來到將軍府後才發現的。
國朝隻有一個皇子……
煥春覺得,那就更有意思了。
“小孩兒。”
煥春見他紮著馬步,招了招手。銘雲身子沒動,隻是轉過頭來,問道:“有事嗎?”
“你來。”
銘雲不喜歡被人打斷在做的事情,皺了皺眉。
“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煥春繼續蠱惑著,銘雲隻得利落的收了尾,長長的深吸一口氣,邁著步子朝這走來。
“把手給我。”
銘雲攤開手,煥春就算梳洗乾淨身上也總會彌留一些怪異的味道,銘雲不太想被他觸碰。
煥春捏著他的手,看了看手背,又將手心給他捋平。
“你在給我看手相?”
這個手法銘雲之前在街頭瞥了一眼看到的,那掛簾上寫著,看手相,不準不要錢。
煥春嘿的笑了一聲:“你小子這是什麼語氣?要知道想讓我看手相的人能從京城內排到京城外呢。給你看,那是便宜你了。”
銘雲抽了抽嘴角。
煥春笑了幾聲說道:“你彆不信。要不是怕泄露天機太多,你還能在乞丐堆裡瞧見我?”
“所以,你前半生都在給人看手相?”
銘雲隻能從他話語間拚湊,那段數據的意義,以此來推出來月嬈那段數據的意思。
“我可沒這麼說。”煥春渾濁的眼睛亮了亮,輕聲地炫耀道:“看手相算個什麼東西,我之前啊,那是乾大事兒的。”
煥春摸著他的筋骨,又摸著他手心中的紋路,原本笑眯眯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看他的眼神從一貫的漫不經心也變得正經。
“是看出了什麼嗎?你直言就好,我不會怪罪你的。”
銘雲問道:“我是不是短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