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雲覓的狀態是超乎眾人的差。
第二天任新月六點還沒見雲覓出來時,跟張導請假了一個小時,想著讓人再多睡一會兒,沒成想一個小時候雲覓還沒影子。
她雖然任性,但還算守時。
之前趕片場她也是能提前絕對不推遲的,任新月給雲覓打了兩個電話發現沒有人接時,在門口轉悠了許久還是輸入了密碼進去。
往床上一往就隻剩下一個團子。任新月一撩開床就發現雲覓有些不太正常。
“不舒服嗎?”
雲覓沒吭聲。
任新月看她臉紅的過分,本以為是悶的,結果伸手過去時才發現體溫高的嚇人,立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了救護車。
雲深起床一向是很早,任新月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看今天的行程,剛要吩咐任新月得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還沒問,任新月就一個勁兒的道歉。
女人,都是麻煩。
雲深耐心地聽完前因後果,隻說了兩個字:“地址”。
這雲家果真都是惜字如金的嗎。
張導那邊兒直接先安排了其他人的戲份先拍著,首先要保證好雲覓的身體健康。絕對不能在這裡出了岔子。
所有的檢查都做了一遍,最後得知除了貧血以外,可能是因為心理壓力造成的高燒,也有些呼吸道的炎症。
任新月拐去酒店幫雲覓收拾房間時從垃圾堆裡翻出來一堆的煙頭,氣不打一處來。
雲覓打了兩瓶點滴,睡得昏昏沉沉。
最近休息不好也就罷了,心裡藏得事情還多,昨晚上迷迷糊糊感覺到不對勁時她還想著睡一覺或許會好,沒成想給自己睡到醫院裡麵去了。
“哥哥。”
雲覓一睜眼看見雲深正在開視頻會議,聽到了響動,雲深不慌不忙地屏蔽掉了語音:“醒了?要吃些什麼。”
“不是很想吃。”
雲覓確實沒胃口,她這一覺起碼睡了個二十四小時,又大病一場,身體泛著軟。
雲深繃著一張臉:“我說過了,你喜歡歸喜歡,不需要那麼拚命。有什麼事情哥哥幫你頂著,這才出了門幾天你就成這樣了,日子了久了,你讓我怎麼放心。”
雲深忍了很久才沒有說出那句,回來彆做了。
“我沒有。”
雲覓揉了揉脖子說到:“就可能接到了戲份,拍戲有些精神亢奮吧。”
“拍戲有什麼好的?”
雲深說到:“戲就是個樂子。你把它當回事兒做什麼?”
“哥哥你也說過的,做事要認真,不能半途而廢對吧。你看我現在有自己的事業,而且有很努力哦。”
雲深一時間無話。
當時他說這個話的意思分明是不讓她去搞那些烏七八糟得事情,娛樂圈是娛樂圈,她是她,全然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自己衡量。”
雲深撥了一個電話要了清粥小菜,他繼續著視頻會議,不過沒過多久就掛斷了電腦。
“張導那邊兒我已經吩咐過了。”
“嗯?”
“你想拍的時候再拍。保重身體最要緊。”雲深說起來這個,眉頭又一次蹙了起來:“你的經紀人是怎麼照顧你的,嗯?不給你吃,不給你喝?怎麼好端端的還能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