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燕無歸扒了自己的外套,又把帽子扣在她頭上,低頭給她穿上鞋。
“我們得偷偷走。”
“嗯。”
任新月下樓的時候還想著不太對勁,雲深好像也不是個辦事兒不靠譜的人。而且,他會把她的電話給彆人?
不過,那個總裁她也沒有多接觸過,身邊得人就更彆提了。萬一正好遇上一個不靠譜的呢。
任新月下了樓撥通過去後一個外賣小哥就朝她走來,帶來一個很大的砂鍋。
“是雲總讓你來的?”
任新月直覺更不對勁了。
雲深會讓人送外賣?
“雲總是誰?”
外賣小哥一臉的茫然:“這個收貨人是任新月沒錯吧?”
任新月一愣,抱著砂鍋就往樓上走。
燕無歸看著電梯層層往上升,轉身帶著雲覓躲進了樓道間。兩個人偷偷摸摸看著任新月進了房間門,飛快的跑到下一層,坐了電梯揚長而去。
任新月看著空蕩蕩地房間,感覺自己真是快活到頭了。
是什麼錯覺,讓她以為雲覓很省心的?
格外諷刺的是。任新月剛要打電話時,一個人高馬大穿著雲家保鏢工裝的男人進來:“這是總裁讓我送來的粥。”
被耍了。
任新月臉上笑嘻嘻,心裡mmp。但她不敢聲張,見保鏢一直在屋子裡打量,問著:“小姐怎麼沒在?”
“她?她去洗手間了。你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嗯,沒有。粥容易涼,記得讓小姐儘快喝。”
保鏢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任新月忙著給雲覓打電話,聽到房間裡傳來的手機鈴聲仿佛聽見了弦崩斷的聲音。
燕無歸也沒帶雲覓跑太遠,說是曬太陽,就真隻是曬太陽。
這地方是vip的花園,這個時間點病人大多不會出來遛彎。
雲覓趴在湖邊,望著波瀾不驚宛如一潭死水的湖麵。
“陽光真舒服。”
“嗯。”
燕無歸仰著頭去看,雲覓也跟著看,她剛仰起頭盯了太陽沒兩秒就被燕無歸捂住了眼:“刺的眼疼。”
“陽光多了也不好。”
雲覓的睫毛在他掌心裡微微顫動著。
“偶爾會這樣想。如果是冬天的話,大概巴不得太陽天天都在。”
“那冬天還是冬天嗎?”
雲覓問他。
燕無歸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雲覓哼笑了一聲,彆開臉。
“我今天睡得迷迷糊糊,夢見了一條很寬的河。那個地方特彆冷。”雲覓說到:“滿世界隻有一種顏色。還是我特彆不喜歡的顏色。”
“那是因為你生病了。”
燕無歸垂著眼睛,雲覓反問道:“你不問問我,我最討厭什麼顏色嗎?”
“嗯?什麼顏色。”
“紅色,血一樣的紅色。”雲覓盯著燕無歸的麵部表情說道:“那條河,是血做的。”
“是一場噩夢。楚不休真不是個東西。”
燕無歸肯定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