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老婆還活著?”
警察這話就非常奇怪了。
雲覓瞥了她一眼,看到了他眼裡的茫然:“對啊。我去看的時候,馮源的老婆就在角落裡呢,看著嚇得不清。不是他老婆報的警嗎?”
警察看了她良久,很認真的的說道:“我們趕去現場時,他老婆已經去世了。”
“怎麼死的?”
“這不應該問你嗎。”警察一聲喝道:“帶走!”
“等一下!”
雲覓看著旁邊的燕無歸狀態不好,連忙站住腳,說道:“我就說最後一句話,到時候去哪裡都隨你們。”
“無歸,等我回來。守著家門,晚上彆開門。另外幫我上柱香吧。”
雲覓說完這句話後投給燕無歸一個安心的眼神,隨著警察出了門。
雲覓也不管那些人怎麼看待自己,隻顧問道:“馮源的老婆是怎麼死的?是自殺嗎?”
“謀殺。”
“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吧。”雲覓絲毫不怕這些警察,畢竟沒有證據。她沒做過,就是沒有做過,任由彆人到時候怎麼講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說真的警察叔叔,我肯定沒有殺人。你看我像是壞人的樣子嘛?我師父雖然教的我時間不多,可他教會我要為天下眾生負責,要時常懷著憐憫之心。再說了還是那句話,我跟馮源真的就隻是見過兩麵而已,一次是生,一次是死。哦對,他們家那孩子就不是個正常人。哪裡有剛出生沒幾天就長滿一口牙的,而且那眼睛是重瞳。”
“如果我猜不錯的話,馮源的家具上肯定還有一些抓痕。你再看我的手,我就沒有指甲的。就算這是我現剪的,我身上跟那麼一群人打架,我肯定要落傷吧。”
“我想到現在這個科技程度,肯定是有法醫的吧。仵作也行。實在不行,我也會驗屍。不管用哪種方法,警察先生,我真的很冤枉。”
沒有人理會雲覓的喋喋不休,將她直接關進了審訊室裡。
雲覓揉了揉臉。
原本想著看看能不能用年紀小當擋箭牌的,結果人根本不吃這一套。
怎麼,是要抓替死鬼不成?
雲覓看了一眼頭頂的電燈,暗的不行,雖說比蠟燭是亮了一點就是了。
雲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有沒有超過一小時,門外麵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警服,身體修長挺拔,筆直,跟二十來歲的燕無歸有一拚了。帽簷壓的很低,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臉。
雲覓側了側頭。
“我並沒有在杉西查到你的身份資料。”
男人仰起頭,刀鋒一般的下巴,流暢的線條,像一件藝術品。
他摘下帽子,露出來有些蓬鬆的短發。
“你好,我是席思遠。”
“你好,雲覓。”
雲覓想跟他握握手的,隻是被束縛著根本沒有辦法罷了。
男人有一雙狐狸眸,細長的,有些女相。雙腿交疊著,捏起來他這進來的幾張紙:“杉西城這段時間除了滅門慘案以外,跟你有聯係的,還有梁建國,以及馬桂花。”
“馬桂花是誰?”
雲覓覺得這就是看不起她。
沒事兒找事兒。
她很閒嗎?
“曾經目睹你從馮源家中走出來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