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遠到底是天天鍛煉,要抓凶犯的,他跑的賊快,一會兒就追上滿手是血泥的雲覓。
“你抓這玩意兒乾嘛啊小雲先生。臭烘烘的,難聞死了。”
雲覓也閉著一股子氣,她能不知道?
“小先生,那玩意很危險嗎?那是什麼呀。”
“血屍。”
燕無歸就已經替雲覓答了。
“雲覓的師父留下來的辯墳冊記錄了很多他生前發現的一些詭異的墳地,今天挖的就是裡麵26頁寫的,聚陰墳。”
雲覓一聽到這個就罵了:“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又把裡麵養上屍了。”
梁建國記錄了,那就說明是處理掉了。留下來隻是給後世提個醒罷了。沒想到,這裡麵又出血屍了。
要是那地方有血屍住著,挖到人家輸送陰氣的脈搏,就會流血水。反之,則相安無事。
袁二狗那家子是活不成了。
他媳婦今晚上也得送到她家堂口。到時候血屍從外麵回來,看見陰脈被毀,絕對會找著氣氛以及沾血之人來索命。
血可以去掉,但是氣味可沒辦法。
除非,就是拿大蒜之類的刺激品熏,熏到什麼時候味道蓋住了,才算好。
可這血屍能聞到的味道會有多細微,那誰知道呢?
雲覓一路上解釋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是在林子裡鬥的話,那血屍的地盤,晚上林子陰氣也重。她一個人不說護不住袁二狗他媳婦跟這個小警察不說,恐怕自己也得折進去。
後麵是誇張了。
但肯定是要吃點兒苦頭的。
不如就把它引到城裡來。雲覓身後有堂口,還能趕緊擺個陣。
一般情況下,有仇的血屍不會主動攻擊其他人。如果彆人作死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席思遠一回去就忙起來了,通知各村各鎮,架上廣播,不停的吆喝,今晚不準出門。
猛地一聽,人心惶惶,還以為要打仗。
雲覓在自己的門邊兒都纏了被血浸染的麻繩,把自己洗了手,留下一堆血泥的盆放到陣法的中間。
隻要敢踏進去。那必死!
堂口也激動了。
這種怪物他們跟著梁老先生是見過的,梁老先生把它引到夏河鎮,還請了他的師兄,兩個人聯手才打得過。
這麼一想,雲覓就十分的可憐。
她隻有單單薄薄的一個人。
雖然他們能看出來,她浸麻繩的血可不是什麼玩鬨的東西,比起來梁老先生盤了大半輩子的桃木劍還能鎮宅。
如果雲覓能聽到他們內心的想法,會覺得這群小妖精,那是真的小。
這點兒見識都沒有。
幸好那時候她沒叫一聲仙家奶奶們,不然的話,這群小妖精都得折壽!
“雲小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呢?我聽說是要打仗了,你這能頂的住嗎?”
“打仗?打什麼仗?”
那人一副覺得雲覓實在是沒什麼見識的模樣說道:“沒聽廣播嗎?要夜不出戶。”
“對啊。”
“當年鬼子來杉西是,也是這麼說的。”那嬸子還念叨著:“不說把鬼子都打出去了嗎?國都建了。怎麼還打仗。”
雲覓沒解釋。
這鍋鬼子背吧。
月如鉤,山林裡傳出一聲咆哮,驚的萬獸都動蕩。
雲覓看了一下瘋癲癲的袁二狗媳婦,又看看那叫鐵蛋的警察:“你們進屋吧。一會兒彆偷看。”
雲覓是怕嚇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