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個介紹就把自己跟周圍隔得一乾二淨,雙方之間像是隔了看不見的屏障。
“拽什麼文?我能不知道是那兩個字?”
有人罵罵咧咧了一句,莫名實錘了這個小姑娘不是個好東西。
正經人家,誰來這兒。
男生莫名的窘迫,抓耳撓腮,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掛鏈:“江濤。”
“你為什麼轉到體院?”
有人發問了。
雲覓歪了歪頭:“因為我是特長生,專門學習運動項目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雲覓的話讓眾人嗤笑出聲。
還真有傻子因為這個來體院?真是年度最好笑的笑話。
江濤忽然來勁了,巴巴湊過去問道:“你以後準備報什麼專業?”
“我什麼專業都可以啊。”
雲覓認認真真的點頭,然後笑道:“不過我最喜歡扔鐵餅。”
江濤:???
雲覓轉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書籍:“畢竟鐵餅不用太多訓練,扔完就可以休息了。”
江濤看了一眼她那小手腕,他用小拇指都能圈起來的細,就這,鐵餅?
他本來想再跟雲覓多聊幾句的。
誰不喜歡美女啊?
可雲覓已經攤開書在課桌上看起來了,神情認真,她位置靠窗近,陽光底下毛孔都發光。
跟白紙一樣。
江濤忽然就想到這麼個形容詞,往後退了退。
不是一個圈子,相融也融不進去。
人們並沒有因為雲覓在學習而停止吵鬨,反而更大聲了。像是用這種方法就能拉雲覓一起入水,或者她會發脾氣一樣。
可這些並沒有給雲覓造成什麼影響。
因為她,本來就沒打算學習。
下課鈴聲一響,雲覓就合上了書籍,自己走出了門。
班裡的議論聲驟然就到了雲覓的身上。
“這轉校生長得真好看啊。”
“可不是,比普高班那個校花好看多了。”
“就是太裝了。”
這個眾人太讚同了。
都來體院了,還學習個鳥?學習給誰看呢。
一旦不學習這個東西成為了眾人的認知,唯一一個學習的就變成了異類。
雲覓去洗手間洗了手,女廁所裡不少女孩子聚在一起抽煙,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帶著誇張的美瞳,眼線黢黑。冷不丁地看見了雲覓,女孩子們愣了愣。
體院裡麵這種打扮的人太少了。
她們把叛逆、不良、成熟打成標簽,穿在身上。聚在一起。逐漸就成了風氣。
烏鴉裡麵飛進來一隻白天鵝,雲覓用紙巾擦了擦手,正要離開時,一個女孩攔住了她。
“你哪個班的?”
雲覓笑得一臉和善:“我新來的。特長班。有什麼事情嗎?”
雲覓說話都帶著一股子彬彬有禮的調調,讓人看著厭煩。
她看了一眼女孩濕漉漉的手,又看看自己被她戳的潤濕一點的衣服,掏出來紙巾:“給你。”
說完這句話,她繞開了女生直徑離去。
“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