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真的做過這種事情嗎?”
雲覓看起來真的太普通了。而且人不都說有本事的人最為低調?就像雲延,他就一股子高人的氣派,雖然年紀小,但十分的老成。
雲覓走在韓笑的身後,拎著買來的朱砂以及黃表紙:“你不信,那我沒辦法。”
“我最近總是有種預感,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你要不行,你彆連累我。我可以找彆人。”
韓笑離家越近,臉上的恐懼就越多。
她家住的小區,雲覓觀察了一圈,不能說特彆乾淨,但也沒有太盛的陰氣。
韓笑的身上雖然有隱隱的黑氣,可最多也就是讓人生一場病而已。
誰天天被鬼纏著能好過?
不過這鬼要真對韓笑有不軌之心,也不能隻在家裡嚇唬人。
而且,外鬼進家門這種事情本身就很離譜。尤其,雲覓剛剛才知道,韓笑的父親是體院的校長。雖然不稱職。可名頭跟官運夾雜著,家裡也不會亂到哪裡去。
“我先看看,如果處理不了,到時候再說。放心,我不是那種沒有金剛鑽還要攬瓷器活的人。我有分寸。”
韓笑輸了密碼跟指紋把雲覓帶進了家門。
這裡的裝橫還算溫馨,但就是缺少了一些人氣。
“你們家人都不經常回家?”
雲覓換著拖鞋問道。
韓笑的眼神一暗,沒說什麼。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懂。
雲覓被帶著往她臥室鬨鬼最凶的地方走時,雲覓的視線瞥到那角落裡的遺像,那是個看起來很乾練的女人。死的年紀也不大。雲覓隻是隨意看一眼,結果那遺像原本微笑的模樣,笑意更深了。
她登時寒毛就立了起來。
“走啊。”
韓笑招呼道。
她見雲覓不動,順著視線看過去,片刻說道:“那是我媽。”
雲覓的心又落了回去。
“抱歉。”
“沒什麼。”韓笑擺了擺手,就在雲覓要走時,那遺像裡緩緩鑽出個女人來,跟那照片裡的麵容一模一樣。
“你能看見我?”
女人站在了雲覓的身側問道。
“是吧。你是能看見我。”她喋喋不休,韓笑也在指認著鬨鬼的地方,說在這裡看到過,說在那裡看到過,看雲覓眼神都不動一下的,忍不住道:“你到底有沒有聽啊。”
“你是我女兒找來的先生?”女人看明白了。
“家裡是你在作亂吧。”
雲覓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韓笑一愣:“你說什麼?”
“我沒作亂。”女人垂下頭:“我隻是擔心我女兒。她嚇壞了。”
“我走的早,笑笑剛記事沒多久我就走了。但我想看著她長大,所以留下來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要讓她看見的。”女人看著韓笑,眼神裡滿是憐愛,說道:“你不知道,這段時間她總是做噩夢,會走神。”
“她這段時間身體不好,也不好好蓋被子。開著水就忘了,那火可不是開玩笑的。前幾日夜裡要下大雨,她窗戶也沒關。”
“而且……”
女人默了默說道:“她之前也看不見我的。”
“那是因為她被嚇得火焰低了,外加警惕性高,自然能看到些端倪。”雲覓答著話。
韓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眉頭緊皺,咬了咬唇:“你在跟誰講話?”
“你媽媽。”
雲覓也不隱瞞,女人沒料到雲覓直接把底兜出去,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