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歸下午把雲覓的校服領了回來。
第二天,燕翰林送兩個人一起上學的時候,燕無歸看著她昏昏欲睡的模樣才找回來一些當年的感覺。
雖然雲覓每天堅持走一套流程,但是該困的時候還會困。
眼看她的腦袋就要撞上車窗,燕無歸用手一擋,讓她安心靠在自己的手上。
少女不化妝,但是臉上乾乾淨淨,睫毛纖長。偶爾燕無歸碰到,總是從手心癢到心裡。
她這張臉,怎麼看怎麼舒服,那那都朝著他心尖長一樣。
燕翰林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調侃道:“到底是大了,會疼媳婦了。”
燕無歸臉一燙。
當時雲覓說要嫁給他的,不過看當時的情景,也沒多放心裡去。
燕無歸抿了抿唇,她會願意的。
一年不夠就兩年,他等。等得起。
到了學校,雲覓迷迷糊糊就要下車,燕無歸把人扯回來,將她外套的帽子戴好,圍巾裹好。自己也將拉鏈拉到頂,跟著她一起往學校門裡走。
燕無歸這張臉就很有辨識度,但是今天稀奇的是,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那人裹得太嚴實,看不清麵容,隻能瞧見一雙眼睛四處亂看。
燕無歸時不時的點點頭,張嘴說著什麼。
操,見鬼了?
雲覓說的是,學校新種樹啦?
是不是今年出狀元了?狀元是個女孩子吧。
應該的呀,這個梧桐樹應該是被高人點過的,正好站在這個八卦裡的,是有鳳來儀的格局。
燕無歸問她:“種樹就可以當狀元?”
“倒也不是。風水也是按照人來算的。如果人的命格跟風水正好匹配,對方也很努力的話,就能出狀元。”
“那你怎麼知道今年出了狀元。”
“這個梧桐樹,你看……”
雲覓指著那個頂,燕無歸也停下來腳步,順著她的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那個樹枝像什麼?”
燕無歸看了看:“像珊瑚。”
“笨蛋,是鳳凰身後的尾羽呀。”
燕無歸沒見過鳳凰,盯著那個樹枝看了半天。嗯,原來鳳凰尾羽長這個球樣子。
燕無歸扯了扯她的袖子,說道:“走吧,外麵冷。”
雲覓圓圓滾滾的時候看著還挺可愛的,到了班裡暖氣足,她把衣服一脫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
燕無歸討厭班上的男同學跟沒見過世麵的人一樣,盯著雲覓看。
她頭發被帽子跟圍巾弄的亂了,就用牙齒叼著發圈重新綁。校服的拉鏈沒有拉到頂,燕無歸看到她脖頸裡凸出來的一根細骨,那骨頭延伸到了鎖骨處。他眉頭一皺,伸出手將拉鏈拉到頂。
“嗯?”
雲覓綁好了頭發,又把拉鏈拉低了一下:“我熱。”
“一會兒就不熱了。”
燕無歸很執著,又把拉鏈拉上去。
雲覓之前的座位被人占了,所以要去找老師,她把自己的書包交給了燕無歸,因為裡麵沒有書,所以扁扁的。他一疊就塞進了抽屜裡:“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要的。”
雲覓看著燕無歸的模樣跟自己在閉關時夢見的人影有些重合,最後歎了口氣:“那就一起吧。”
“那人是不是雲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