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名了,程凉就可以在電視機上看到他的樣子了。
他的眼裡有程凉,程凉的眼裡也要有他,哪怕不是愛也可以。
他的母親提起過程凉喜歡美術,考入了一個美術學院。
他就接連接了三部戲,裡邊他所飾演的角色都是畫家,儘管這三部劇都是爛劇,但是這些與程凉所喜歡的有所關聯。
當然,這些都是徒勞。
他如何費心程涼都是不知道的,或早或晚都不會知道。
但是,他覺得情愛這些無形的東西,如果有個形狀,那一定是球形。
他站在球的北極點,那程涼就站在離他最遠的南極點,再這樣漫長的距離之間,不管他的步子是朝哪個方向,都是在接近程凉。
儘管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但是俞修遠享受,享受這個可以自以為能夠靠近程凉的過程。
圈裡人都稱他為拚命三郎,再也沒有人叫他星二代了。
他出名了,他成影帝了。
印著他的代言海報貼到了大江南北。
隻要程凉出了家門,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
後來的很多日子裡,俞修遠還是會偷偷到程凉所在的大學,他的身邊便換著不同的女同桌,他用溫柔寵溺的的目光看向他們。
而俞修遠,用著跟程凉一樣的目光,在窗外看他。
程凉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皮膚裡散發出的陽光溫暖青春,讓他著迷。
他默默地陪著他長大,他喜歡程凉,愛程凉。
俞修遠相信科學,不相信命運,儘管他無數次篤定是命運不讓他和程凉在一起。
俞修遠相信科學,不相信神鬼神,但是他卻覺得冥冥之中老天爺開了眼。
程凉得了一種病,接吻恐懼症。
他不是同性戀,卻沒有與異性接過吻,他不是同性戀,卻隻與自己接過吻。
愛是自私地,俞修遠自私了,他忽然覺得,程凉的病真是一手好病,他命定就是自己的。
俞修遠最終還是給了程凉選擇,也是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賭。
如果程凉不願來當吻替,那麼他以後就繼續默默愛他,希望他能夠在某家醫院裡治好自己荒誕的疾病。
如果、如果程凉願意,若果他來了,那麼他就一輩子不會放他走了。
不久之後,母親那邊給他傳來了消息,程凉來了。
多年在社會裡摸爬滾打塑造了他的冷靜,即使此刻的喜悅確實是火山爆發一樣的心情,他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高興得上躥下跳了。
他隻是在心裡默念:程凉、你來了、程凉、你完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俞修遠心聲:你一直那麼可愛,跟你相處,永遠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