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我的聲音還是和原來一樣,我自己都尚覺得難以入耳,又怎麼能讓大人聽到這樣的音色呢。”月牙說罷便俯下身去,將脆弱的脖頸暴露在無慘的視線之下。
“我是如此的敬愛著大人啊。”
這是一種臣服的姿態,足夠激起所有男人的虛榮心,更彆說是無慘這種隻會無能的在傭人身上尋求支配感的家夥。
像是被月牙的話所取悅到了,無慘勾著嘴角放聲大笑。
“好!”他眯著眼第一次認真觀察起了月牙,眼眸之中是濃厚的興味。
“那個命令取消,我準許你在我麵前說話。但是——”
“告訴我,你侍奉我的目的是什麼?”
月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轉而露出的是一種難言而傷感的神色,帶著這樣的神色月牙對無慘說道:“我侍奉大人哪裡有什麼目的呢?作為傭人的我當然是要肩負起自己侍奉大人的責任,隻要大人開心,月牙便已經心滿意足,即使是奉獻生命也心甘情願,又怎麼會有其他的目的呢?”
一字一句說的情真意切,配上月牙臉上傷心而失落的臉就算是無慘這種多疑的性格也不免信了三分。
“即使為了我奉獻生命?”帶著嘲諷的笑,無慘伸出自己慘白的指尖緩緩地觸碰到月牙伏在地上時露出的脆弱的脖頸。
冰冷的指尖與溫暖柔軟的肌膚相觸,然後緩緩地遊走。月牙可以感覺到無慘的指尖一直在自己的脈搏處流連。而無慘仿佛感受著手下脈搏的震動還有血液在血管中奔流不息的聲音。
那充滿旺盛的生命力一直都是他渴望而不可得的東西。他嫉恨的想要下手掐下去卻又生生地停下了這個行動。
“既然你願意為我去死,那麼試一試吧。”收回手,無慘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抽出一把短刀,鋒利的刀劍閃爍著寒光。就這樣被無慘遞到了月牙麵前。
“試一試你是否有真正為我奉獻生命的決心。”月牙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的聲音,他自然知道無慘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讓他自儘,來證明自己是真心實意的忠誠於他。
所以說,他就是個神經病。月牙心中這樣想到,然後麵不改色的接過了無慘遞給他的短刀。
“來吧,向我證明吧。”無慘嘴角噙著笑意,彎起的眉眼裡卻深藏著冷意。
他一句一頓的說:“向我證明你甘願為我而死的決心。”
但是月牙並不恐慌,反而是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說道:“如果這樣便能讓大人感到開心喜悅的話,月牙便已經感到十分幸福了。”
說罷便握緊了手中的短刀朝自己的脖子劃去,溫暖的鮮血隨著傷口噴湧而出,飛濺的血液濺到了無慘的臉上然後順著他的眉骨緩緩的流下。
鮮血順著月牙的傷口緩緩流出,室內裡充斥著鮮血的味道。
“這樣,大人會開心嗎?”月牙斷斷續續地說道,手還捂著脖子上的正流血的傷口,然後就這樣躺在榻榻米上昏死了過去。
“哈…”無慘壓著聲音笑了一聲,顫抖著指尖伸上了臉頰上溫熱的血液,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中殘留的溫暖。
“當然…我當然開心。”他喃喃自語地說道,嘴角的弧度難以抑製地擴大。
然後,鬼舞辻無慘狠狠的掀翻了擺放著湯藥的卓袱台,卓袱台和碗罐與地麵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足以引起外麵等待著的其他傭人的注意。
“大人!發生什麼……”侍女匆匆忙忙的拉開拉門,乍一看便被飛濺了滿地鮮血的場景和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的月牙嚇到失語。
“大…大人!”
侍女發出一聲尖叫。
“你叫什麼!”無慘沉著臉看向一臉恐慌的侍女,“去叫醫生來,把他給我救活。”
我要他永遠的陪在我身邊,直到我死,也該陪著我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