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有什麼用?我還是會死。”無慘說:“我這樣的身體,怎麼留下血脈?”
這樣殘破的身體,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廢物,更何況那些嫁進來的女人?
“我不想娶一個我自己見都沒有見過的女人。”
無慘完全沒有娶一位妻子的想法,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個完全不認識也不了解的女人同床共枕他就惡心的想吐,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會因為討厭那個女人而忍不住親手掐死她。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會這麼做。
產屋敷空良自然知道無慘的想法並不是這樣輕易就可以改變的,但是他更知道自己父母那固執的性格,已經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產屋敷空良無奈地歎了口氣,說:“無慘,沒有辦法,父親母親不會同意的。”
“他們已經決定好你妻子的人選了,是母親娘家的一位姑娘。性格很好,長相也不錯,父親母親已經見過了,他們很滿意。”
無慘更為憤怒,從榻榻米上站起來,身體因為長久僵坐而有些不穩,搖搖晃晃地掀翻了整個棋盤,但是無慘並不在意,俯視著產屋敷空良的臉,說:“我不會娶的,他們滿意就讓他們去娶吧。”
產屋敷空良明白無慘的性格,深知自己勸不住無慘,隻是卻沒想到無慘會因此發這樣大的怒火。他性格很好,並不會因為自己弟弟這樣失禮而不敬兄長的動作生氣,心中還為無慘感到憂心和難過。
他想起自己那天知道無慘因為流言而要殺掉許多下人但是卻被身邊的侍從勸住的事情。
他知道那個侍從叫月牙,是個漂亮的男孩子,性格也很好,畢竟能忍受無慘性格的人實在不多。月牙很負責,耐心地照顧著無慘,他很開心無慘身邊有這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雖然身份地位相差很大,但是這對產屋敷空良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
隻是那天的流言讓他不得不多了一個心眼,他想著自已或許是想多了,但是想來觀察入微的他卻稍稍有些發現無慘的不對勁。
他對那個侍從過於在意了,甚至不自覺的觀察著月牙的一舉一動,無慘以為自己動作很小,但是在產屋敷空良的眼裡卻鮮明可見。
產屋敷空良覺得這不太對勁,這不是對一個朋友應該有的態度,因為實在過於在意了一些,就像他雖然和安倍晴明是好友,可以和安倍晴明談笑風生可以開懷暢飲,但是絕不會在意安倍晴明的一舉一動甚至為他一次次破例。
於是產屋敷空良大膽的猜測了一番。
“無慘,你是不是喜歡……月牙?”產屋敷空良看著無慘,試探著問。
無慘原本憤怒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下意識的反駁自己兄長的話,說:“你胡說什麼?他隻不過是個下人而已。”
隻是嘴巴上這樣說,心裡卻好像有什麼被觸到了一般,讓無慘臉色變得更差勁了。
“他隻不過是個下人而已。”無慘這樣說。
一字一句,像是在否定產屋敷空良的話,也像是在告訴自己,強調著什麼一樣。
話雖如此,隻是產屋敷空良卻是不太信的。但是無慘已經再沒有了自己兄長相處下去的耐心,說完話就邁著步子走到了障子門邊拉開拉門,回頭說道:“兄長,你該離開了。”
然後無慘回過頭,已經取了藥回來的月牙正站在門口朝無慘微笑。
“大人,我已經將藥取回來了。”
無慘拉著障子門的手微微一緊,僵著臉對月牙說:“你聽到了?”
月牙臉上適當地露出一副詫異的模樣說道:“嗯?聽到什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