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遲早都會死的,隻不過提前了而已。”
這是多麼冷漠而殘忍的話,但這也的確是無慘能夠說出來的話。
月牙的臉被迫扳正直視著無慘的雙眼,這樣的無慘讓月牙難以接受但是又覺得理所當然。
說白了,無慘還是對自己和對彆人雙重標準罷了。
但是月牙並不會因此而覺得榮幸。
“哦。”月牙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應了一聲,無慘冰冷的手摩挲著月牙光滑的下巴,他又繼續說:“月牙,現在我們是一體的。”
“所以——你知道青色彼岸花的消息嗎。”
月牙像是沒有聽懂,看著無慘輕輕笑了起來。
“我怎麼知道呢,當初我並沒有找到青色彼岸花,現在又怎麼會知道呢?”
事實上月牙當然是知道的,隻要再等上四百多年彼岸花的花海裡就會重新長出一朵青色彼岸花,但是這個消息他為什麼要告訴無慘。
他又不傻。
“而且——我又不需要青色彼岸花。”
月牙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諷,但是仔細一看好像又什麼都沒有。
無慘認為自己被冒犯了,即使不需要月牙再喊他大人,但是他還是自然而然地認為月牙還是當初在他身邊事事以他為中心的傭人。
但是他卻完全忘記了當初比起月牙依賴他,不如說是他攀附在月牙身上渴求著自己從沒擁有過的東西更為適合,而現在唯一值得讓月牙俯首的地位已經不存在,現在的兩人是平等的。
“月牙!”無慘低聲喊著月牙的名字,眼裡滿是偏執。
“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尋找!”
“但是你必須留在我這裡!”
就算是一尊擺設,也比毫無靈魂的畫像要好得多。
但是月牙卻伸出手握住了無慘捏著他的臉的手腕,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無慘的手拉開。
“請不要這樣做了,無慘。”
月牙舒展眉眼露出燦爛而溫柔的笑,“我們兩個已經沒有關係了。”
他起身就想走出屋子,但是還沒走兩步就被無慘身上長出來的數十道血色的長鞭攔住了去路,血色的長鞭上慘
白的骨刺就像一柄柄鋒利的匕首可以輕而易舉地割斷人的喉嚨。
“你想去哪裡?”無慘壓抑著怒氣,在知道月牙和鬼殺隊有牽扯地時候他還能暫且壓抑下心中的怒火想著月牙隻是失憶了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但是現在月牙已經恢複了記憶卻還是想要離開他這件事完全無法讓無慘本人接受。
“你是屬於我的。”——哪裡也不能去。
背對著無慘的月牙伸出手握上了無慘揮舞著的血色長鞭,尖銳的骨刺刺破
了他的手心,溫熱的鮮血順著傷口源源不斷地流出來沾到了無慘身上長出來的長鞭上被那長鞭儘數吞噬。
無慘手一顫,自然感覺到了從自己身體裡長出來的長鞭傳來的血的味道。
充滿誘惑甜美的滋味,足夠讓所有鬼都發狂。
“不,無慘。”
月牙捏著那長鞭偏過頭對無慘說道,他沒有笑也不覺得手上的傷口疼,語氣冷淡地像是在說一個簡單粗暴的通知。
“我不屬於你,我隻屬於我自己。”
“我不喜歡這樣,你懂嗎?”
無慘不懂,他固執的把月牙看做自己的所有物容不得半點旁人的覬覦,就算是月牙想要離開他也不行。
原本隻是阻擋月牙離去腳步的長鞭迅速的纏緊了月牙的四肢,像是怕月牙受傷一般原本長鞭上的倒刺都隱去了。無慘把月牙向後拉,月牙也沒有掙紮。
也許是覺得掙紮也沒用。
“那我屬於你呢?”
無慘忽然輕聲問。
*
月牙詫異地抬起頭看著無慘,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著無慘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您在說什麼?”月牙當無慘耳旁風,詫異隻是一閃而逝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了毫無感情地公式化模板。
“這一點也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的確,時間倒退回五百年前無慘就算死也不會相信自己麵對月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長鞭靈活的將月牙放倒在了無慘身邊的榻榻米上,無慘伸出手觸碰著月牙柔軟的嘴唇,原本人類一般的瞳孔變為了如野獸一般的豎瞳,裡麵是深不見底如同野獸捕食時的貪婪渴求。
月牙冷眼瞧著無慘緩緩彎下了腰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想吃了你,但是又舍不得。”
無慘喃喃自語,“隻要吃了你你就不會說出要離開我的這種鬼話了,但是我吃不了你。”
唇舌交纏,渡到唇齒間的不僅僅是唾液還有來自於無慘的能夠將人轉化為惡鬼冰冷的鮮血。
“既然這樣,讓我們一起成為鬼吧。”
就算隻是半成品,也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以為我更新不了了,結果我還是做到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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