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裡摸出一瓶水喝了兩口,稍稍緩解了一下疲倦,司寧寧再度起身割麥子。
麥穗一連串,靠近頂尖的麥粒呈現淺褐色,是完全成熟的狀態,而底下與麥稈連接的地方,麥粒還帶著一絲淡青。
這個時候收割是最好的,要是再晚一點,麥粒就會在割的途中晃動散落在地裡。
司寧寧手上帶著手套,腳踝褲腿用麥稈紮緊,相比她的全副武裝,男知青那邊要慘的多。
大小夥子們氣血旺,被太陽一曬就覺得熱的不行,一個個高挽衣袖、褲腿想涼快一點,無意識中被麥稈兒劃到、戳到,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痕跡,起初就是有點癢,後來等粘上汗漬,那叫一個酸爽。
又疼又癢,想抓兩下緩解吧,結果更嚴重了,紅疙瘩一個接一個鼓起。
宋書瀚皮白又薄,大概屬於敏感類皮膚,腿和胳膊上就不說了,脖子上沒接觸到麥子的皮膚也開始泛紅,起了大片的紅疙瘩,唬人的很。
“你這咋整噠?”
宋書瀚難受的不行,頂著大太陽攤在田埂子上,李淩源擔心上前查看,半晌泄氣道:“這活兒忒疵勒火(不好),咋乾呢?要不你回去歇著?”
宋書瀚也想打退堂鼓,結果一翻身坐起,就看見百米開外司寧寧躬身割麥子,忙得頭也不抬。
“……”宋書瀚一陣無言。
女同誌都能堅持,他要是提前退了,那還像話嗎?
宋書瀚擺擺手,摘下眼鏡喘著粗氣擦去額頭上的汗,末了戴上眼鏡撐起身,“不回了,都這個點兒了,再乾一會兒就下工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勾著背攏過一大片麥稈割下。
李淩源沒有多說,轉頭看向山腳方向,“司知青長得俊,還能乾咧。”
說完又看向另一側,抹了一把額頭,一甩手都甩出去的水滴,李淩源道:“莫知青也能乾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