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vvvv”的叫個不停,司寧寧埋頭砍竹子,“DuangDuangDuang”的,深山裡的啄木鳥啄木頭的聲音相互映襯,比賽似得,誰也不肯先停下。
直到生產隊方向傳來“嘟嘟”兩聲哨聲,司寧寧才停下動作,把剛砍下來的一根竹子進了空間,找到先前做記號的毛巾取下,人跟著也進了空間。
空間空地上竹子堆成小山,看似很多,實際上隻有26根,司寧寧砍的時候都有刻意的數過。
司寧寧開了一瓶冰過的百歲山時連喝了幾口。
那水是之前冰的,因為空間“保鮮”力度強行,她之前就從冰箱裡拿出來了,準備乾活渴了、熱了的時候喝。
冰箱裡還有其他,基本被她塞滿了,手裡的這瓶隻是其中之一。
解了渴又解了熱,擰好蓋子放在桌上,司寧寧提著臟兮兮的毛巾去了衛生間。
洗手洗臉洗毛巾,接著把毛巾圍在臉和脖子之間,帶好手套,司寧寧才出了空間,往自己負責的那一片地走去。
路上遇到其他上工的社員,司寧寧一一點頭叫人,雖然並不認識,但年紀大的喊爺爺奶奶,中年的喊叔嬸兒,年紀差不多的,相互點個頭也就是了。
都是一個生產隊的,雖然不指望彆人怎麼關照,但是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能先給知青們搭把手的,也隻有隊裡的這些人了。
司寧寧沿著田埂子找到上午結尾的地兒,鑽進玉米地往裡走了幾步,借住掩護拿出鋤頭開始乾活,莫約乾了四十來分鐘,身後玉米杆一陣晃動。
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上午那個叫禾穀的男孩。
禾穀從玉米葉子縫隙裡,跟司寧寧的目光對上,低頭還有些不好意思,“我中午睡覺,睡過了。”
說著話,已經蹲下身,跟早上的三丫一樣,手指戳進土裡揪出一顆顆的雜草。
司寧寧擦去額頭汗珠,笑容無奈,“這麼熱的天,你跑來就是為了幫我乾活?你爹娘不會擔心你嗎?”
其實司寧寧想的是:你爹媽要是知道你幫彆人乾活,真的不會揪你耳朵,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