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兩個時空的司寧寧(2 / 2)

小心翼翼,不時還會謹慎閉氣,等一株桑樹苗完完全全地被挖出來,司寧寧後背都汗濕了。

挽起袖子坐在地上,司寧寧兩指鉗住胸前衣襟抖了抖散熱,稍作休息後又撐著鋤頭柄爬起,在周圍陸續又找到兩株桑樹苗,小心謹慎挖起過後,司寧寧帶著鋤頭和剛挖到的三顆樹苗進了空間。

桑樹苗司寧寧有打算,就在空間蜿蜒的溪流一側錯開種著。

以後能結了果了,她可以摘著吃,吃不了熟透了的自然脫落掉進小溪裡,也會成為魚兒們的盤中餐。

將三顆樹苗分散在溪邊種下,雖然知道空間作物不澆水也沒什麼影響,但司寧寧總擔心小樹苗不能活,大抵有自我安慰的成分在,她找來水桶給今天種下去的樹苗、花藤等等,都澆了定根水。

忙完這些,司寧寧又將之前零零散散收進來的鵝卵石、大石頭一一轉移到的小溪裡。

之前外麵走過的那段小溪裡,一直沒看見有水草的蹤影,司寧寧打算等回頭留意一下,看看能不能在生產隊的池塘、水溝裡撈一點水草,或者適應於水邊、水麵生長的草也可以。

她想儘可能地還原空間小溪的自然生態,水族生長環境舒適了,才能安穩、綿延不斷的繁殖。

不……

不僅限於小溪,整個空間都是如此。

司寧寧希望它是鮮活的,有交替輪回的那種,而不是抽象意義上的“鮮活”。

單純地生根、發芽,等待她采摘消耗,是能滿足生活沒錯,但從其他角度來講,“生命”的體現未免過於單調。

生命嘛……

就應該自強不息,永無止息、永不間斷地延續下去。

就著小溪邊洗了臉,司寧寧胡亂用袖子蹭了兩把,甩甩手進了彆墅。

原是想去看看飯好沒好來著,路過客廳目光不經意掃見小茶幾上皺巴巴的信,司寧寧步子微頓,最終一轉朝茶幾走了過去。

情緒已經平複下來,糟心的事差不多也該處理了。

司寧寧在沙發上端坐,撕開信封時看見上麵熟悉的字體,內心還是會有些許的波動。

司振南的字跡和司寧寧父親的字跡十分相似,甚至不能說是相似,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司寧寧以為自己自十五歲之後,把渴望得到父親關注的念頭藏得足夠深,深得連她自己都要以為,她已經不在意那些了,可當這個年代的司寧寧記憶浮現時,她的記憶不受控製也跟著翻湧起來。

那天片刻的不能自我控製,讓司寧寧知道,她還是在意的……

很在意。

如果不在意,就不會想要變得優秀,變得更優秀,想要入父親的眼。

可那又怎麼樣?

人一輩子是要朝前看的,一直回頭看身後,惦記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日子就沒法過了。

那天霍朗說的話,司寧寧覺得很對,也很有意義。

有人喜歡月亮,有人愛星星,不論說哪個好,總會有人發出不一樣的聲音。

就比如司寧寧和司父。

也許是因為司寧寧不是星星,也不是月亮,又或者,司父完全屬於第三種人,星星和月亮他哪個也不愛,所以,能強求嗎?

不能。

傷害者隻會反複傷害被傷害者,因為他們不在乎彆人的痛苦和眼淚。

司寧寧不想浪費時間原諒,也不想浪費時間怨恨,但這不代表她不在乎。

從小就被丟進冷風中,那些自我懷疑,自我否定的記憶和畫麵,她永遠不會忘記。

將封口丟進垃圾桶,司寧寧心裡默默做出決定:

從今以後,她的成長也好,優秀也好,努力也好,都是因為她想成就更好的自己,而不是因為被誰傷害了以後,為了討好誰而變成那樣的自己……

司寧寧深呼吸一口,抽出信紙坦然麵對,然而從信封裡掏出來的,不光隻有信紙,還有一張黑拾元。

司寧寧把錢放到茶幾上,認真看起信上內容。

信上其實隻有簡單幾句話,司振南詢問了一下女兒下鄉後的情況,又表述了個人近況,在鐵路工程實地勘察時,不慎摔傷了腿,但是不嚴重,在家休息幾天就能好雲雲。

末尾提了一嘴錢的事,讓司寧寧好好照顧自己,錢不夠用或者缺什麼就給家裡去信,家裡會安排。

“呼……”司寧寧輕呼出一口氣,眉頭皺起鬆開,鬆開又皺起,目光從信紙轉移到的小茶幾的那張黑拾元上麵。

十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應該是瞞著那對母女寄過來的吧?

可用意又是什麼呢?明明都已經做出了那種過分的事。

司寧寧垂下眼瞼,把錢和信紙重新疊好塞進信封,在書房書架抽下一本書,將信封夾在書裡。

在原身的記憶中,司振南其實是個很溫和的人。

原身小時候也曾眷戀父親的溫暖,依賴父親,可在後來有了後母繼妹,那兩個女人實在太過厲害,原身又是個小綿羊的性格,受了委屈也不說,久而久之的,還跟親生父親產生了隔閡,相處之間不再像父女,而像是上司和寡言的下屬,在家裡更是如外人一般……

後麵的許多事件,兩個時空的司寧寧經曆都十分相似,所以才能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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