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意義(2 / 2)

司寧寧唇瓣彎起,淺淺弧度直侵人心,還泛著紅暈的鹿眸俏皮眨了眨,“全世界獨一無二。”

至少在未來五十年內,它是獨一無二的。

至於五十年後,那大概就是世界唯二吧?

司寧寧在心裡好笑地想。

想著想著,神情不知不覺地就嚴肅了起來。

如果她和霍朗在一起了,並且未來五十年後還都健在的話,她……

將坦露有關於她的一切。

跨越時空,以及神秘空間。

霍朗沒能理解司寧寧忽然嚴肅起來的神色中的意思,隻以為這支由手表改成的懷表對司寧寧而言,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

拇指蹭過懷表表麵,霍朗打量了一眼,掌心懷表小巧,主色為金色和白色,金色邊框上還鑲嵌著滿滿一圈的亮色小石頭。

不論是外表還是做工,設計都顯得彆具一格,比霍朗曾見過的手表要精致漂亮得多。

這一點一如它的主人。

霍朗彎弓眉微微挑起,嗓音低沉沙啞,“我也會好好珍藏保存。”

話音落下,不等司寧寧開口,他微微垂下腦袋直接將那隻獨特的懷表戴在了脖子上,隨後又塞進褂子裡貼著胸口放好。

臨了大手在胸口拍了拍算是收尾動作,還不忘衝司寧寧示意“嗯”了一聲。

見霍朗真把那懷表當寶一樣貼身守著,司寧寧有點不好意思,重整情緒抿了一下嘴唇,司寧寧小手?住霍朗袖口,“那隻是一塊普通的表,沒有你送的吊墜意義重大……你不用大驚小壞的。”

霍朗順勢抓住她鉗住衣角的兩根纖細指尖,同時發表出不同的意見:“是你給的,就是意義。”

司寧寧愣了愣,反應過來霍朗話語中的意思,她臉藤的一下紅了。

“有毛病!”

司寧寧半羞半怒瞪了霍朗一眼,接著又將霍朗推開,撒開腿就往屋外走。

霍朗長腿跟著邁出,低聲揶揄“哼哼”笑了兩聲,他不顯事兒大的問司寧寧:“那我兩現在是對象了?”

司寧寧嘴硬回道:“如果你想,也可以不是!”

“我才不會那麼想。”

會那樣想的隻有寸頭二愣子,要不然正經人誰會把未來準媳婦兒往外推?

霍朗大手貼近額頭向後捋了一把剃得淩厲的寸長頭發,一張俊逸俊臉上麵得意神色難掩。

他跟在司寧寧身側朝隊裡走了一段,半路忽然停下腳步伸手將司寧寧也攔了下來。

司寧寧眸光下垂看了一眼橫在跟前的大手,又側向抬頭看向霍朗,蹙眉猶疑詢問:“乾嘛?”

“手。”霍朗淡定吐出一個字,與此同時大掌攤開又往司寧寧跟前探了探。

司寧寧原還有些茫然,等看見愈發伸近跟前的手,她忽然就悟了。

怎麼呢?

老男人談起戀愛來,好像要比那些小年輕更直白。

司寧寧默了默,將右手搭上霍朗手心,明明害羞的瞳仁閃爍視線飄去彆處,嘴上卻佯裝嫌棄道:“也不怕被人看見舉報,”

“怕什麼?這處又沒人。”

霍朗啞聲低笑,也不戳破她的小傲嬌。

然而話音剛落,前麵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道粗嘎的聲音:

“嗨喲!阿朗啊,司知青,你兩都在呢!正好的,我正好有事找你們倆!”

趙宏兵一身沾著泥點的深藍褂子,肩上還掛著一條黑白黑白的汗巾,這會兒正虎步生風的朝司寧寧和霍朗所在的方向趕來。

霍朗攥著司寧寧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司寧寧掙了兩下,見他還不放開,便另一隻空閒的手在他腰上用力擰了一把。

趁著霍朗倒吸冷氣的功夫,司寧寧抽回了手,並朝前麵迎了兩步,“隊長,有什麼事?”

趙宏兵走近近前,一邊喘氣一邊兜起汗巾擦汗,悄悄緩和了一下一路奔來的急速心跳,才擺手開口道:

“我今早去了大隊和鎮裡,鎮裡的同誌說酒精屬於危險品,隻準醫院和衛生所那些懂醫的同誌領,其他人要領的話不僅要開批條,而且量還不多。”

說著話,趙宏兵舉起手支出大拇指和食指比畫了一下,大概比出了一個七八公分直線長度的樣子,“大概就能領這麼大的一小瓶。”

司寧寧嘴角抽動一下。

那哪是不多?

那是相當的少好嗎?

趙宏兵也覺得少,少也就算了,能少量多次也行啊!可鎮裡又放話了,不是醫護人員一月最多一次!

酒精又不比彆的,蓋著不動也會越來越少,本來能領的量就不多,到時候再一少就更沒得用了。

酒精的數量怎麼整都不夠用,趙宏兵索性不這方麵的主意了,他用力抓了兩下後腦勺,趕在司寧寧說話之前繼續說道:

“司知青,你先頭不是說沒有酒精,咱們自己用生石灰兌水也能用嗎?我從鎮裡回來直接去了大隊,大隊長說了,隻要咱們這個蘑菇能穩定生長,要多少生石灰都管夠。”

雖說司寧寧透露了酒精和生石灰兌水都能用,但趙宏兵也不知道在培育蘑菇種子的過程中這兩種哪個更輕省實用。

這事兒本來就是作為額外任務委托司寧寧的,要是因為一些用料問題大幅度增加過程中的難度,就算平時再不看重麵子這些東西,這事上麵趙宏兵也覺得麵子、裡子都有些過意不去。

明明就是托人家幫忙,結果他們連根本上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一直讓人家克服,這叫什麼事兒?

“司知青,你看這樣要不要得?會不會增加難度?”趙宏兵兩手捏在一起拘謹搓了搓,“要是可以,以後咱們就不要酒精,就用生石灰?”

司寧寧不假思索點頭道:“行的隊長,這樣可以。”

司寧寧答應的果斷,趙宏兵反而更加遲疑了,“這、這事真的能行?司知青你可彆為難自己,咱們不藏著掖著,有什麼就說什麼。”

眼瞅著趙宏兵緊張又狐疑的模樣,司寧寧額角滑下一滴冷汗,無奈再次點頭:“真的隊長,要是有難處我會告訴你的。”

“啊這、這樣啊……”趙宏兵還是不大相信,但見司寧寧神色堅定,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退而求其次道:“那好吧,有什麼事兒你可一定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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