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你還跟我生氣啊?”司寧寧伸長脖子故意打趣蔣月,末了又晃晃手裡的兔腿,歎道:“唉,這麼香的兔腿,你們都說兔子是你養的,要把最肥的這塊給你吃來著……我想著你喜歡吃我做的菜,就私自做主把這兔腿給烤了,可是看你這樣子,好像不願意吃唉?”
蔣月梗著脖子扭過身子,一把奪過司寧寧手裡的兔腿就是一口,“我養的兔子,我吃一個怎麼了!才不需要他們讓!”
“哼哼……”司寧寧彎眸笑了起來,雙手托腮笑眯眯地望著蔣月附和道:“是,我覺得你說得特彆對,怎麼樣?香不香?好不好吃?”
“香……唔、你做的,當然好吃了!”蔣月腮幫子鼓起費力嚼著,口齒不清地說道。
說著說著,又嘩啦啦地流起眼淚來:
“嗚嗚嗚,兔子那麼可愛,我從小養到大的……可是好香……”
擦了一把眼淚,蔣月吸吸鼻涕又是一大口。
司寧寧被她樂極生悲、悲極生樂的模樣逗得“哼哼”直笑,不過言歸正傳,見蔣月情緒逐漸平穩,司寧寧纖細指尖輕點桌麵,適時開口:
“飼養家禽和寵物是有區彆的,大家養兔子本來就是為了改善生活,這兔子在大家眼裡,就像咱知青點養的雞,雞下蛋咱們吃蛋一樣的道理,這件事你不許再往心裡去了,不然大家心裡都有疙瘩。”
蔣月癟癟嘴埋頭啃兔腿不吭聲。
司寧寧由指尖輕點桌麵到巴掌輕拍桌麵,“聽見沒?”
“哎喲,我知道了!”蔣月沒好氣道,半晌又委屈巴巴起來,“我也不是真的計較,就是這兔子養得那麼大,那麼好,我很舍不得……”
毛茸茸的小動物容易俘獲女孩子們的喜歡,這點司寧寧能理解蔣月,所以才會過來說這些話。
司寧寧淡淡一笑,問:“那兔腿香不香?”
“香!”蔣月想也不想地就點了頭。
司寧寧“噗”的一聲,笑得更歡,“那這麼香的兔腿,以後還想不想吃?”
“想……”
剛說出一個“想”字,蔣月幡然醒悟,詫異又憤怒地抬頭看司寧寧,“你給我下套?!”
“好了,吃你的兔腿吧。”
事情基本已經化解,司寧寧含笑起身回了房間。
冬天沒有蚊子,司寧寧白天就將蚊帳攏到兩邊,不過因著蚊帳能擋風的緣故,夜裡睡覺她還是會將蚊帳放下來的。
從床鋪裡側拿出裝毛線的小筐,司寧寧拿著筐去了堂屋,把門口爐子裡加了一把碎堅果殼,之後又在麵上加了三五個山核桃,司寧寧將爐子通風口開了些。
空氣和氧氣流通起來,剛加進的堅果殼很快就會被點燃,屋裡就不會有煙霧了。
這爐子是先前從空間轉移出來的,步入深秋時司寧寧就把它給用上了,那會兒主要目的是用來燒熱水、溫熱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