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親我!”
霍朗被司寧寧警告的推出房間,而隨著房門“啪”的一聲從裡麵關上,扣子扣得歪七扭八的兩小隻瞬間從隔壁房間竄出圍攏過來:
“哥。”
“大哥!”禾穀抱住霍朗胳膊,兩腿縮起把自己吊在半空晃蕩,“大哥,我剛才看見司寧寧了,我看錯了嗎?可是我真的看見了!”
禾穀將信將疑,伸著脖子要往霍朗身後的房間看,被霍朗一躬身夾在腋下,帶去了旁邊,“是,司寧寧回來了。”
禾穀立馬扭動撲通,急著要去見司寧寧,卻被霍朗一句話定型:
“她餓了要吃飯,你說吧,要不要做飯?”
“我燒火!”禾穀立馬舉手表態。
霍朗見不得他扒著司寧寧的小狗腿子模樣,就睨著他問:“哪隻褲腿尿濕了?”
“……”禾穀一陣詞窮,很快漲紅臉撲通叫囂:“沒!我沒!大哥你聽錯了!”
“大哥,你不要問二哥了,二哥會害羞的。”
一側沾水梳頭的早苗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無意一句話戳破禾穀的固執,臊得禾穀眼淚汪汪,羞得想哭又不敢哭。
隔著一道房門,司寧寧撫平社死的尷尬心情,聽見堂屋裡鬨騰的動靜,忍不住彎彎唇瓣“哼哼”輕笑出聲。
溫馨熱鬨的氛圍,比京市好太多太多了……
勿怪她願意賣掉工作回到這裡,實屬因為這些外姓人給予她的溫暖和關心都要比司震南那個當父親的多。
偶然一次是意外,可次次、事事都如此,那麼就是問題了。
再者說,司震南的偏心和一係列騷操作已經不是司寧寧曲解,而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晃晃腦袋懶得去想那些糟心事,司寧寧隨意攏了攏頭發,從空間翻出洗漱的牙膏牙刷和小毛巾,隨後拉開房間走了出去。
早苗剛把雞圈打開,把幾隻雞放了出去,看見司寧寧連忙一步蹦到司寧寧跟前,“寧寧姐!”
“早上好呀,早苗。”司寧寧揉揉早苗腦袋,揣著東西去了廚房。
早苗害羞淺笑,雙手摸著前額被司寧寧撫摸過的地方,跟著一起往後走。
霍朗在灶前忙活,禾穀坐在灶膛口燒火,同時因為剛才被霍朗拍著打了兩下屁股,正不情不願支著腿烘烤那一塊濕跡。
看見司寧寧,禾穀就像是聞見肉香的小狗,立馬丟下火鉗跑到司寧寧跟前,“司寧寧你回來得真快!我還以為你要去好久!”
“提前回來的,還沒跟隊長打過招呼,所以不能讓彆人知道,知道了嗎?”
“嗯!”禾穀用力點頭,也不知道樂個啥,看見司寧寧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司寧寧摸著禾穀腦袋,順手輕推一把把禾穀按回灶膛前,她揚揚手上東西旋身問霍朗:“有杯子嗎?”
“杯子沒洗,我拿個碗你先用著。”
“……行。”
霍朗利落拿來碗遞給司寧寧,之後去後院井邊洗漱,早苗跟在司寧寧身後幫忙打水、舀水。
屋裡霍朗留意著院裡的情況,一邊忙著做飯一邊拿來臉盆,利落解開後鍋鍋蓋舀出兩瓢熱水:
“熱水給你打好了,一會兒摻著點涼水洗,洗完了臉還得繼續擦藥……”
“不用了吧?感覺已經不痛了,好像也消腫了。”
“那也沒好利索。”霍朗說著,心中腹議:是不腫了,可還紅著呢。
“對了,早飯吃疙瘩湯。”
“哦。”
司寧寧嫌棄像老媽子一樣嘮叨的霍朗,心不在焉應了一聲,轉瞬又笑語嫣然地衝早苗問:“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做功課?圈出來要背的地方都背了沒?”
“背了的,背得比二哥還好!”
“呀,真的麼?早苗現在都這麼厲害了呀?”
“嗯嗯!”
“哼!”
聽著院裡司寧寧誇讚早苗的聲音,廚房灶膛口禾穀一邊翻白眼,一邊發出一聲冷哼。
雖然很不服氣,但禾穀並不準備出去插嘴,因為早上早苗拆他後台的事,他已經跟早苗絕交一個鐘頭了!
想著,禾穀又噘起嘴改變了主意。
一個鐘頭不夠!現在要兩個鐘頭才行,誰讓早苗雞賊(狡詐)?居然搶在他前麵爭寵!
簡直太過分了!!
“哎喲!”
正氣著哼唧呢,腦袋就挨了一記,禾穀抬頭,就看見他家大哥兩手端碗居高臨下望著他:“嗚嗚囔囔乾什麼?趕緊把小桌收拾出來,準備吃飯了。”
“大哥總是叫我乾活,為什麼不叫早苗?偏心!”
禾穀氣得直跺腳,可即使滿嘴咕噥,卻也還是笨拙地起身幫忙。
一大一小相互配合,雖然速度匹配不上,但從畫麵上看,還是挺和諧的。
“早苗不用使喚,她眼裡就有活兒,再說你是男孩,是男子漢,男子漢就要頂天立地,就要照顧軟弱,就要乾活,你不願意,從今天起可以穿花衣,做女孩。”
禾穀雖然年紀小,但是願意聽人講道理,他被霍朗嘴裡真真假假的大道理帶偏,又聽霍朗說讓他當女孩,登時就忍不住地跳起來反駁:
“男子漢怎麼能當女孩兒?我才不要當女孩,以後家裡的活兒都讓我來乾!”
霍朗轉身端來碗筷放上小桌,伸手在禾穀後腦勺輕拍了一記,“這可是你說的。”
禾穀被他拍得一陣晃蕩,很快又將腦袋立起來,挺著胸脯固執道:“就是我說的!”
霍朗繼續下套:“男子漢說話算數?”
“說話算數!”
司寧寧洗完臉回來就看見廚房裡霍朗跟大尾巴狼似的逗禾穀,偏禾穀板著臉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臉神氣,登時就好奇起來:
“說什麼呢?”
“沒事。”霍朗應著沒事,禾穀卻急著補充:“司寧寧,我跟大哥說了,我是男子漢以後要幫早苗乾活!”
司寧寧先是一愣,旋即躬身輕揉禾穀腦袋,誇讚道:“這是對的,勤勞是美好品質。不局限於性彆,實際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照顧和幫助他人,也體現出一個人美好品德,所以要堅持下去,知道麼?”
禾穀跟霍朗說話,心裡本來還擰著一口氣,可眼下見司寧寧也認可了,他一知半解的悟了悟,覺得這樣似乎也沒錯,於是擰著小眉頭輕輕點頭:
“我記住了司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