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不知如何愛你時 夢筱二 11634 字 7個月前

祁明澈輕笑一聲,沒搭腔。

溫笛從他表情便知,他不信她剛說的話。

不奇怪。

要是信了,也不可能對她成見這麼深。

迎著海風,她往前走,扭頭看他,“你是怎麼知道我跟你爸的事?”

她好奇,什麼事情讓他產生如此誤會。

“溫笛。”祁明澈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帶著警告:“適可而止。”

他沒心情跟她聊自己父親的婚外情。

溫笛連嚴賀禹的威脅都不怕,彆說是他,“我說我有男朋友你不不信,讓你說說為什麼誤會我,你又不說。

她下巴對著他手裡的綠茶一揚,“請你喝茶不是白請。你隻要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跟你爸有一腿?”

祁明澈懶得陪她演戲,“八年前你就能讓明見鈞眼睛眨也不眨,把一套兩百多平的豪華公寓轉到你名下。”

之後溫笛所有的作品都是父親直接或間接投資,這些年他在溫笛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溫笛現在住的那套公寓,當初是他看中,室內所有裝修他都參與設計。隻可惜裝修好,他還沒來得及入住,被父親“賣”掉。

當時父親給家裡的說辭是,生意上欠一個人情,那人正好想給女兒買房子,他把人情還上。

母親欣然同意,還寬慰他,一套房子而已,再給他在差不多的地段買一套高層。

據說房子以市場價賣掉。

現在再看,父親哪裡是還人情,是哄情人開心。

溫笛不知道她這套房子是從明見鈞手裡買下來,她解釋:“房子是我爸媽送我的成年禮。”

祁明澈笑了聲。

溫笛知道他不信,她當著祁明澈的麵撥打明見鈞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打通明見鈞秘書的電話,“麻煩你告訴明總,請他跟他小兒子解釋清楚當年那套公寓怎麼回事。也才八年,不難找出當時的轉賬憑證。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擋箭牌,也彆把我當槍使。”

說完她直接掛電話。

祁明澈心裡毫無波瀾,“以為發通脾氣就能撇清關係?”

他幫她回憶,上個月十六號中午,她跟明見鈞在會所還又頂風見了一麵,她手裡拿著明見鈞汽車的副鑰匙在停車場找車,結果沒找到。

“這事沒冤枉你吧?”

溫笛蹙眉,上個月十六號,她跟明見鈞約在會所談定製劇本。

“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等你一起走嗎?”祁明澈自問自答:“因為他下樓時看到我的車開進來,他隻好先走,不敢等你。”

然後他就看到溫笛從會所出來,她拿著車鑰匙從他車邊經過,一直按鑰匙找車,在停車場找半天無果,還打電話質問明見鈞: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麼辦?

溫笛好奇:“那天明總也開了賓利?”

祁明澈頓時覺得沒意思,“大大方方承認這麼難?”

溫笛忽而一笑,這回她有口難辯。

沒想到還有這麼巧合的事,那天她開了嚴賀禹的賓利,明見鈞也開了同車型。

祁明澈已經仁義至儘,他給了溫笛足夠的機會和體麵。“好自為之。”

他略微頷首,轉身往回走。

溫笛在岸邊站了半晌,她沒等到明見鈞的電話,找出嚴賀禹的對話框:【老公,你忙嗎?】

嚴賀禹算不上忙,他人已經在海棠村,正在看燒烤店的餐單,給溫笛點她愛吃的海鮮。

看到消息,他打給溫笛:“什麼事?”

溫笛平鋪直敘:“明見鈞有婚外情,上個月我跟明見鈞在會所見麵聊劇本,就是你把車開走那天,他小兒子以為小三是我,找到我頭上來。”

如果拿那天中午會所的監控去澄清,等於在祁明澈那裡公開她跟嚴賀禹的關係,她現在不確定嚴賀禹是什麼意思。

當然,如果嚴賀禹置若罔聞,覺得她這個委屈無關緊要,她跟他也算在今天走到頭。

嚴賀禹說:“交給我處理。”

他問她:“現在在哪?”

溫笛左右看看,“海邊。”具體位置她說不清,她沿著原路返回,“我在海棠村錄節目。”

嚴賀禹“嗯”了聲,“我忙了。”

溫笛不知道他是不是忙著替她解決這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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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見鈞早料到溫笛會來找他澄清誤會,他最了解小兒子的性子,跟溫笛同在一個團隊錄節目,抬頭不見低頭見,祁明澈不可能一直忍讓溫笛,早晚會跟溫笛針鋒對麥芒。

祁明澈找人調查他的婚外情,他知道,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他將計就計誤導了祁明澈,讓祁明澈拿到的所有調查證據,直指溫笛。

因為他跟溫笛之間是清白的,不管多大的誤會都能解釋清楚,他想利用溫笛洗白他的婚外情純屬子虛烏有。

他如此煞費苦心護著辛沅,隻是不想引火燒身,不想把家搞散。

妻子年輕時很漂亮,隻是因為上了年紀,身材走樣。

他們曾經的愛,也是轟轟烈烈。

唯一讓明見鈞失算的是,他沒想到嚴賀禹跟溫笛是一對,剛才嚴賀禹打電話給他施壓,撂下一句:讓他看著辦。

電話就切斷。

明見鈞讓秘書找好所有能證明他跟溫笛之間清白的證據,撥打祁明澈的電話。

他不等小兒子開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你是不是不給我找點麻煩你心裡不痛快?我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有人看我們家和和氣氣的,不順眼,挖空心思想挑撥,巴不得我妻離子散公司破產他們才舒坦。你們倒好,一個個不信我,竟往彆人挖的坑裡跳!有本事惹事,你倒是有本事收拾啊!”

明見鈞說得口乾舌燥,這是迄今為止,他頭一回指責小兒子。

祁明澈冷聲道:“說完了?”

明見鈞借題發揮:“你知不知道溫笛男朋友是誰?你老子我都得罪不起他,你嘴上沒個把門,今天把溫笛惹急了,人家來問我要說法,讓我自己看著辦!”

他沒再廢話,“我把資料都發給你,你看完後去給溫笛道歉!她那天開的車不是我的!”

祁明澈在十分鐘後,收到父親發來的所謂證據。

他一點不感興趣,父親給自己洗白的證據,可信度能有多少?

祁明澈關了手機,去海邊的海鮮燒烤攤吃晚飯,他讓老板來兩罐啤酒,又隨意點幾樣海鮮。

“老板,樓上有位子嗎?”

“還有兩個。”老板告知價格。

二樓樓頂有個大露台,能看到一線海景,景觀座位的價格也很可觀

祁明澈要了露台的位子,付款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上樓。

樓上顧客不多,空了好多位子,但老板卻說隻剩兩個。

他要的位子緊挨著欄杆,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海。

“明見鈞和他小兒子給你道歉沒?”

祁明澈正在開啤酒,猛然聽到父親的名字,而他本人又被點名,他手上動作一頓,順著那道陌生又低沉的聲音,他朝左邊看過去。

一個穿白襯衫身材挺拔的男人,單手插兜立在護欄邊,正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遊客。那人通身的氣場不是有錢就能堆砌起來。

那人偏頭,祁明澈仔細瞧了一眼,認出來是誰,無比驚詫,嚴賀禹居然出現在海棠村。

難怪旁邊空這麼多位子,都是嚴賀禹包下來。

他現在坐的空位應該是之前有顧客坐,嚴賀禹沒讓老板清場。

祁明澈認識嚴賀禹,在會所大廳遇過幾次,跟他一起玩的朋友告訴他,是嚴家那位。

父親在電話裡說,溫笛男朋友是父親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打開郵箱,查看父親給他發來的其中一段監控視頻。

原來那天他誤會溫笛,溫笛確實開了嚴賀禹的賓利車,並非父親那輛。隻是巧合到讓人不會覺得是巧合。

祁明澈覺得有意思,他調查那麼久,倒頭來是場誤會。那些溫笛和明見鈞入住同一家酒店的證據,又要怎麼解釋?

看來他被人誤導了,也是父親運氣太好。

把一罐啤酒一口氣喝下去,祁明澈沒多待,燒烤也沒吃,下樓離開。

人群裡,他瞥見溫笛從海灘走上來,她舉著手機放在耳朵邊,應該在跟嚴賀禹打電話。

溫笛原本窩了一肚子火氣,嚴賀禹陪她聊了十幾分鐘電話,火氣消去一半。

“你今晚不忙?”她問嚴賀禹。

嚴賀禹答非所問:“你眼往哪兒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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