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先恭喜他訂婚,讓他去會所玩。
嚴賀禹訂婚沒邀請任何朋友,他們讓他出去玩應該是想表示一下。
“不去了。”他說:“溫笛晚飯還沒吃,我在家給她做飯。”
朋友:“......”
他轉頭小聲跟包間其他人說道:“嚴哥來不了,看來他中午在訂婚宴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出現幻覺,開始瞎說八道,說自己在給溫笛做飯。”
他自己哈哈笑出來,其他人也跟著笑。
嚴賀禹沒解釋,摁斷通話。
他起初沒打算去會所,陪溫笛吃過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一趟,有些事得解決。
他叫司機備車。
溫笛正倚在沙發裡看,見他穿大衣,“老公你還要出去?”
“嗯。”嚴賀禹讓她早點睡,他不知道幾點回。
溫笛下午睡了三個鐘頭,一時半會沒困意,“睡不著。”
嚴賀禹:“那等我回來。”他拿上那個檔案袋出門。
汽車開出彆墅,嚴賀禹打電話給康波,讓康波去會所找他。
他剛結束跟康波的通話,田清璐的電話打進來。
電話接通後,田清璐開口就是:“你在哪?”不自覺地,她跟他說話時連聲音都變溫和。
嚴賀禹不答反問:“什麼事?”
田清璐今晚跟朋友聚餐,慶祝她訂婚,晚上想去唱歌,但沒提前跟會所預約,過去後包間全滿,嚴賀禹有私人包間,她想借用。
道明原因,田清璐問:“方不方便?”
嚴賀禹今晚要去朋友的場子,他的包間空在那,“沒什麼不方便。”
特意停頓兩秒,他直言不諱:“以後除了公事,彆打電話給我,有事你聯係康助理,我不想背著溫笛接誰的電話。”
田清璐那邊安靜半天,自尊被徹底碾碎,還好丁宜沒聽到嚴賀禹這番言辭,不然指不定怎麼奚落她。
這個男人就這麼目空一切。
囂張到任何事在他那裡,規則他說了算。
在得知嚴賀禹要跟溫笛徹底斷掉時,她甚至萌生過荒唐的想法,她想著,自己要不要再適當給溫笛一些補償。
畢竟是她從中橫插一腳,破壞了溫笛的戀情。
幸虧這個荒謬的主意,她隻是放在心裡想想,沒和任何人提起。
現在再看,她比溫笛更可憐,溫笛需不著她同情。
田清璐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不願意分手?”
嚴賀禹:“是我不想分。”
田清璐的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紮了一下,鑽心的疼,“溫笛不介意我們已經訂婚?”
溫笛家的實力跟他們這個圈子比,雖然差上一大截,沒可比性,可怎麼說也是江城的首富,溫笛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裡長大,她居然不介意無名無分跟著嚴賀禹。
中間靜默幾秒,嚴賀禹道:“我害怕她知道。”
田清璐:“?”
她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他竟然說害怕。
還能有他害怕的事情,活久見。
他說這句話是想讓她明白,溫笛還不清楚他訂婚,連他都害怕的事,其他人就不要去招惹溫笛。
丁宜在不遠處,她不知道嚴賀禹說了什麼,反正從田清璐臉上的表情不難判斷,沒什麼好話。
田清璐收線,去找丁宜她們。
丁宜問:“要不換個地方玩?”她以為嚴賀禹不願借包間給田清璐。
“不用。”田清璐收拾好表情,眼前不止丁宜,還有一幫塑料小姐妹,她扯著一抹笑:“嚴賀禹把包間讓給我了。”
她用的字眼是‘讓’,多少有點寵溺的意味。
塑料小姐妹借此打趣她一番。
在會所工作人員引領下,她們去樓上專屬包間。
丁宜挽著田清璐的胳膊走在最後,她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在我跟前就不用裝了,你累不累?”
田清璐沒搭腔。
丁宜繼續撒鹽,“心裡難過得要命吧。”
田清璐矢口抵賴:“我難過什麼,利益不比感情實在?訂婚我又不虧。”
丁宜一點麵子不給她,“行了,還嘴硬。”
田清璐也不想嘴硬,隻是已經走到訂婚這一步,還能怎麼辦,她不想讓人看笑話,也沒想過放手。
勉強不來他的感情,至少還有利益。
大不了,各玩各的。
丁宜接著說:“心裡難受時,知道怎麼辦嗎?”
田清璐順著她的話問:“怎麼辦?”
丁宜給她支高招:“忍著。”
田清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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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賀禹的座駕駛進會所院子時,康波已經在那等他,他拿著檔案袋推門下車。
康波看到熟悉的檔案袋,沒想到溫笛這麼快簽了協議。隻是三年的感情以這樣的方式收場,他這個局外人都感到唏噓。
可不簽,似乎也無路可走。
嚴賀禹把東西給康波,叮囑道:“裡麵所有文件都處理掉。”頓了下,“電子版也刪除。”
康波一愣,“溫小姐什麼都不要?”
嚴賀禹說:“沒給她看。”
原來溫笛還不知道老板的分手補償,康波不敢擅自揣摩老板接下來要怎麼做,靜等吩咐。
等了半天,周圍還是沉默。
嚴賀禹終於出聲:“先彆讓溫笛知道。”
康波應著:“...好。”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