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相抵,意亂情迷。
嚴賀禹從強勢到溫柔。
而溫笛最受不住的就是他無意中的溫情,輕輕勾著她,舌頭這個時候好像是她自己的,又好像不是,完全不受控,不自覺跟著他掌控的節奏走。
他帶著她,一路感受瘋狂,情動,和酥麻。
後來沉迷。
嚴賀禹不忘給她呼吸的時間,隔一兩分鐘鬆開她的唇幾秒,在她剛要側臉想結束這場親吻,他又覆上她的唇。
美食有舌尖上的盛宴。
他給她的親吻又何嘗不是。
溫笛偏頭,拿住捂住他的嘴,“放我下來,我回去了。”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嚴賀禹看著她,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吻燙人,溫笛倏地縮回手。
嚴賀禹沒放她下來,從豎抱改成橫抱,她人被他緊扣在懷裡。
他提條件:“你親我一次,我放你下來。”
這個親可不是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來一下就能糊弄過去。
溫笛不可能主動深吻他,“你要不怕胳膊累斷,就一直抱著,我跟你耗到底。”
嚴賀禹有分寸,再胡鬨不會耽誤她正經事,“晚上送你回家再繼續,你先去應酬其他人。”
他放她下來。
溫笛從包裡拿出口紅,補好妝開門出去。
好巧不巧,迎麵遇到嚴賀言。
嚴賀言專程來接哥哥回家,看到溫笛在這,不是很意外。溫笛跟她同齡,比她大兩個月,她稱呼一聲:“溫笛姐,好久不見。”
溫笛笑笑,“過來找你哥?”
“對,找他有點事。”
誰都沒刻意停下腳步,打過招呼正好錯身過去。
嚴賀禹聽到妹妹的聲音,從裡麵拉開門。
他卡上手表扣,“你怎麼在這?”
“路過。”嚴賀言沒說實話,靠在門框上,盯著哥哥臉上看,他臉上表情一貫的寡淡,辨不出喜怒。
不知道溫笛過來是不是徹底跟他劃清界限。
聽說《人間不及你》的劇本二創完成,他跟溫笛的合作暫時告一段落,七個多月的相處都沒能讓溫笛回頭,看來複合無望。
溫笛基本不跟組,除了她自己投資的《欲望背後》。估計哥哥也沒那麼大麵子讓她跟組《人間不及你》。
“我車在樓下,你讓你司機早點下班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嚴賀禹拿起茶幾上的包和文件袋,“我要送溫笛回去。”
嚴賀言在心裡莫莫歎氣,“那行。”她跟哥哥並肩下樓去,好幾次側臉看著他,欲言又止。
“缺什麼你直接說。”
“我能缺什麼。”
嚴賀言其實今晚是專門過來接他,怕他又失戀。
“我跟溫笛在一起了。”
“臥...”艸!
“彆說臟話。”
“我說的是‘臥的天’,哪裡是臟話。”嚴賀言太激動,推一把哥哥,又推一把,然後抓起他胳膊用力甩了幾下。“這麼高興的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我替你擔心了一晚。”
嚴賀禹:“剛確定關係。”
這裡是公共場所,嚴賀言克製約束自己的言行,那種喜悅難以言表。
“那你趕緊公開呀。”
嚴賀禹找了一個合適的說辭:“地下戀情不適合大張旗鼓。”
嚴賀言將信將疑,“你們這個情況,用不著地下戀了吧?溫笛又不是七年前還在上大學那會兒。再說,現在她名氣這麼大,再沉澱幾年,完全是業界的天花板,彆人不會覺得她跟你在一起是有所圖。”
她起哄:“公開吧,讓彆人知道你有主了。”
嚴賀禹:“...身份不太合適。”
“什麼身份?”嚴賀言一頭霧水。
嚴賀禹避而不答,“回去吧。合適的時候自然公開。”
嚴賀言盯著哥哥看,“你實話實說,你到底是身份不合適,還是壓根就沒身份?”
“......”
“哈哈,你慢慢熬吧。”
嚴賀言猜到了,跟他揮揮手。
嚴賀禹覺得自己並不在乎名不名分,都是很虛的東西。
回到車上,他跟康波說,他跟溫笛剛複合了。
康波欣喜不已,好像失而複得的是他自己一樣:“恭喜嚴總。”老板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十年媳婦熬成婆。
後麵那個比喻雖然不恰當,但意思差不多。
替老板去溫笛那裡拿出差行李箱的日子,又要提上日程。他祈禱老板以後跟溫笛少冷戰幾次。
“嚴總,您自己開車還是?”
最懂老板的還是康波。
嚴賀禹順著話說:“我自己開,你們下班吧。”
康波跟司機下去,把車留給他。
保鏢在後車,他們安心下班。
嚴賀禹坐上駕駛座,給溫笛發消息:【我在停車場等你。】隨後把停車位信息發過去。
他靠在座椅裡,盯著前擋玻璃走神片刻,點開溫笛的朋友圈,下載了幾張溫溫的照片,還有兩張是溫笛抱著溫溫,低頭在逗溫溫玩。
他配文:【我女兒溫溫,今年五歲。】
有朋友留言:【你到底是曬仙女貓,還是曬仙女?】
【這麼漂亮的布偶,隨媽媽的氣質。】
他們都知道嚴賀禹對寵物貓並不感興趣,朋友圈這麼高調曬貓,最想曬的是抱著溫溫的那人。
留言很快過百。
大多都在調侃他:【喲,轉正啦?】
【溫溫知道你是它爸爸嗎?】
【知道什麼,他是在溫笛朋友圈盜圖。】
他們隻敢在溫笛這事上調侃他,他從來不計較。
嚴賀禹退出朋友圈,往窗外看溫笛從酒店出來沒。
他瞥一眼手表,不確定她看沒看到剛才他發的消息,給她打去電話。
溫笛接聽,“出來了。”
嚴賀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切斷電話。
在她走近前,他推開駕駛室的門,“從這邊上車。”
從駕駛室坐到副駕駛座,是她以前喜歡乾的事。
嚴賀禹把座椅往後調,前邊留出足夠空間,把襯衫衣袖擼上去,手遞給溫笛:“上來。”
溫笛坐到他腿上,他將她打個橫抱抱著,在她嘴上親了下,才將她托起,雙臂肌肉繃緊,用力上舉,快速越過中間的扶手箱,把她穩當放在副駕駛座椅上。
他平複一下呼吸,把她腿從中控台拿下去放好。
溫笛反手揉揉自己的腰,又捏捏腿彎,然後淡淡掃他一眼,沒說話。
這個眼神,嚴賀禹熟悉,那是找茬的眼神,怪他業務不熟練,弄疼了她。
“幾年沒抱,生疏不是很正常。”
他重新調整座椅,“以後多抱幾次。”
座椅弄好,嚴賀禹把衣袖扒拉下來,剛才摘下來的袖扣放在了儀表盤上,他捏了一個慢條斯理戴上。
之後又想起什麼,再次把戴好的袖扣摘下。
他手指一彈,袖扣掉到溫笛腳下。
“幫忙撿一下。”
嚴賀禹發動引擎。
溫笛剛才看到他故意丟袖扣,她沒撿,踢了一腳。
嚴賀禹笑,卻不吱聲,看著倒車鏡把車子倒出去。
溫笛彎腰拾起那枚袖扣,扯了安全帶係上。
她抽了紙巾,仔細擦袖扣,問他:“要不要戴?”
嚴賀禹看路,過了幾秒,說:“不戴。戴了一會兒還要拿下來。”
汽車駛入主路,速度慢下來。
嚴賀禹看她,“以後住我那?你暫時應該找不到比那套公寓更好的看夜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