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兩星期後, 嚴賀禹才現會所,他們調侃他,兒童房終於布置好啦。
他和溫笛上周搬到新彆墅, 打算把隔壁房間改成兒童房,他在群裡虛心請教有孩子的群成員,布置兒童房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
溫笛也從沈棠那裡取經,她一條條歸納做了筆記。拍電影的出租房她都耐心一件件挑家具,自己孩子的房間, 她有興趣和耐心。
他出門來會所時, 她正在家裡設計兒童房。
傅言洲旁邊有張椅子, 嚴賀禹沒坐, 拎來放在蔣城聿旁邊。
嫌棄的意思太明顯, 就是不想靠傅言洲坐。
傅言洲睨他,“我旁邊位子還對不你?”
嚴賀禹:“近墨者黑。等你複婚,我再賞你子。”他在蔣城聿旁邊坐下來, 要跟傅言洲徹底劃清界限。
秦醒看一眼傅言洲,歎:“我當時怎麼說你來著, 讓你從嚴哥和蔣哥上吸取教訓, 他們是你的車, 你一定要好好鑒鑒, 千萬彆走他們倆的老路,你根本不把我的話放心上。”
他話鋒一轉,寬慰:“不過你犯的不是原則錯誤, 好好悔改, 爭取拿到你的婚戒。拿到戒指你離複婚就不會遠。”
傅言洲在一年離婚,是妻子提出來。
那枚他曾經戴了新婚一月的婚戒,離婚時妻子要走, 離婚她什麼都沒要,隻拿走她買的那枚戒指。
其他並不想離婚,可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那一步。
傅言洲不想提自己的事,岔開話題,“關向牧最近怎麼樣?”
其他人笑出來。
尤其秦醒,笑不停。
現在誰最慘,大家就惦記那人,跟那人比幸福,以是嚴賀禹在關向牧上找幸福感,現在換成傅言洲。
秦醒說:“姑父最近在忙電池續航難題攻克,沒空跟我們這些閒人囉嗦。”
關向牧不喜歡彆人喊他叔叔,倒喜歡人家喊他姑父。
“嚴哥,開瓶酒喝?”
嚴賀禹最近心情好,基本有求必應,他自己去會所酒窖取酒,拿了兩瓶,寓意好事成雙。
還沒回到包間,溫笛給他打來電話。
每晚八點半到九點之間的電話,她定了鬨鈴,九點零一打給他,從來不會提,就算想來也不提打。
接通後,溫笛到他那邊格外安靜,“你沒在包間?”
“在外走廊上,剛去酒窖拿了兩瓶紅酒。”
“哦,那我掛了。”
“再多說兩句。”
“你旁邊又沒人,說不說都一樣。”
“”
“我還忙著設計兒童房呢。”
“那也不差打電話的幾分鐘。”
嚴賀禹把紅酒給包間外的工作人員,讓送進包間,他找處安靜的地方打電話。不自覺地,他走到溫笛喜歡的一處地方,鏡子和植。
他問溫笛:“你決沒決定好哪天去雲樹村?”
溫笛正站在兒童房門口,在腦海裡勾勒出一童話房間,哪地方放什麼,搭配什麼樣顏色的家具。
“溫笛?”
“在呢。”溫笛在草圖上做標記,暫時放下紙筆,專心和他說話。
嚴賀禹單手插兜,倚在欄杆上,“你要是定好哪天,我這邊提安排好工作。”
“下周五晚上去吧,玩兩天,不耽誤你工作。”
“你不用考慮我這邊,度蜜月不能這麼敷衍。”
他之打算陪她去國外度蜜月,多玩幾天,她說沒特彆想去的地方,喜歡的景點和城市上學時都去過。學生時的寒暑假,她全用來旅遊。
她說想再次去趟雲樹村。
嚴賀禹決定:“在雲樹村待一周。”上次他過去找她,沒顧得上看風景,記不得景點有什麼。
“那就周五過去?我讓康助理訂票。”
“行,隨你。”溫笛催他:“你去打牌吧,跟我聊天浪費時間,回來我們再聊。”
“不覺得浪費時間。”
嚴賀禹已經習慣每晚接到她的電話,要是哪次她敷衍了事,他反而不習慣。
溫笛和他說了五分鐘才掛電話,和以煲電話粥時差不多,說的一半都是廢話。
擱下手機,溫笛又拿草圖。
她把所有的浪漫都用來給小青檸布置公主房,可能是嚴賀禹念叨多了,她也經常會去想小青檸,想女兒長什麼樣子,還會想,女兒喊爸爸的時候嚴賀禹會有多高興。
但生男孩還是生女孩不是她和嚴賀禹說了算,所以打算布置兩兒童房,一女孩兒的房間,一男孩房間。
溫笛回到書房,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效畫圖,忙來便沒注意時間,直到外走傳來嚴賀禹的聲音,“溫笛?”
嚴賀禹從會所回來,淩晨一點,臥室裡沒人,他到書房來找。
溫笛應著,抬頭,嚴賀禹已經推開書房的門。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給小青檸設計衣帽間。”
“太晚了,明天再設計。”
“這一邊馬上好。”溫笛讓他先去洗澡。
嚴賀禹在包間沾了很濃的煙味,他沒抱她,“十分鐘內關電腦,不能再晚了。”他回臥室衝澡。
溫笛嘴上答應十分鐘去睡覺,二十分鐘過去,她也沒從電腦屏幕上抬頭。
嚴賀禹洗過澡來找她,“溫笛,能不能話。”
桌上鋪滿草圖,他沒動她桌上的東西,關了台燈。
溫笛保存設計圖,關電腦。她抬手,嚴賀禹將她打橫抱抱。
她湊近他唇邊,沒聞到酒味,沒等到她退回去,嚴賀禹貼上她的唇,直到現在,他的吻技依然能讓她心跳亂掉。
她喜歡也迷戀這樣的狀態。
“一晚都在忙女兒的公主房?”
溫笛點頭,“靈感源源不斷。希望公主房能用得上。”
嚴賀禹知她擔心什麼,“我們生兩,不管是哥哥和妹妹、姐姐和弟弟,還是姐姐和妹妹,公主房肯定用上。”
“那萬一是哥哥和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