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chapter 9(1 / 2)

洛城警署監控審訊室內,郝樂蒂神情平靜,雙手自然的交疊擺在桌上,她的麵容在四處深色牆壁映襯下更顯蒼白。

而在審訊室外,一慣友善溫和,幾乎是整個分析組寵兒的斯賓塞·瑞德,卻與BAU小組主管亞倫·霍奇納氣氛緊張。

“郝樂蒂是受害者,但她現在卻被要求進入審訊室接受調查。”英俊清秀的年輕博士隻要一涉及到這個曾在綁架案中幫助他成功逃脫的年輕女孩,就顯得沒那麼理智。

他的手邊放著一個食物紙袋,那是郝樂蒂在進入審訊室前遞給他的,“從前你很喜歡我做的甜品。”

即便是在充滿少年精英的加州理工學院,十二三歲的少年也是少之又少的,再加上瑞德有些自閉傾向,敏感且害羞,又常因為智商高和語言行為怪異被旁人嘲笑,年齡相近的郝樂蒂是他少有的同伴,即便兩人一個就讀於物理係一個就讀於化學係。

瑞德多年來本就對郝樂蒂深懷友情與愧疚,加上他幾個月前被綁架強迫注射二氫嗎啡酮後惹上了毒癮,最近正在耗費身心戒除,導致情緒容易有較大起伏,因此才會反應較大。

而公私分明,正直不阿的亞倫·霍奇納雖然同情郝樂蒂的遭遇,但卻立場鮮明,“她今晚的出現就足夠令人驚訝,再加上死亡現場隻有三人的DNA,現在既然郝樂蒂·弗蘭肯還活著,那她作為唯一幸存者,就不能擺脫所有嫌疑。”

“她當時失血過多已經危及生命,常理上根本無法實施謀殺。”擅長從罪犯角度思考,重返犯罪現場一舉一動的德瑞克·摩根,並不認同郝樂蒂是加害者的推測。

亞倫·霍奇納眉心習慣性皺起,“我不認為她是嫌疑人,但也許她十二年前見到了凶手。”

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成人,而她這漫長的十幾年經曆如同謎題一般。

“艾米莉,你和我一同進入詢問。”亞倫·霍奇納除了出色的側寫能力外,還格外擅長審訊與談判,而艾米莉的女性身份則相對能讓審訊室內的郝樂蒂沒那麼緊張。

至於瑞德則被要求與其他人一起在外旁聽。

亞倫·霍奇納穿著整潔筆挺的深色西裝,手握文件進入監控審訊室。

郝樂蒂揚起視線,找到了他的眼睛,“審訊能儘量快一點嗎?合租室友可能會擔心我的安全,洛杉磯市中心的治安一向不讓人放心。”

她微張紅唇,幽藍雙眼與憂鬱稚氣麵容越發顯得怯弱無辜,即便是一向理性沉著的艾米莉也稍稍有些心軟,“郝樂蒂,你為何會在今晚來到帕克中心尋找瑞德?”

“我上午收聽到BAU小組將協助洛城警署的電台廣播,”郝樂蒂看上去甜軟清澈,但說出的內容卻不是如此,“我想你們在尋找凶手的過程中可能會麵臨困境。”

亞倫·霍奇納注視她的雙眼,“你知道凶手行蹤?”

郝樂蒂當即搖頭答否,“我的答案可能會讓你們更困惑。”

“說說看——”霍奇納神情嚴肅,不受絲毫影響。

黑發白膚的亞裔姑娘陷入回憶中,“我當時被霰.彈.槍擊中大動脈,之後被他們像是丟破爛一樣的扔進地窖裡,我嘗試用手按住出血處減緩失血速度,但效果並不好,很快我就感覺到身體冰涼濕冷,心跳呼吸急促。”

“我聽見一個人說:‘我殺了她,殺了她,她把我惹火了。’另一個人回答,“對啊,那五隻羊竟然全跑了!我要把她剁了!”

郝樂蒂交疊著雙手微微用力,“我的神誌越來越不清醒,還有一係列血壓下降的症狀,我感覺到自己開始無法睜開雙眼,昏迷前最後的記憶是那兩個綁架犯說已經將照片寄往警局證明死亡,以此向洛城警署挑釁。”

亞倫·霍奇納追問,“這是你最後的記憶?”

“不,”郝樂蒂迎視他,“我又醒了過來。”

“你看到了什麼?”

“一陣金色光芒。”

亞倫皺眉,“金色光芒?”

郝樂蒂目光平靜,“我看見一陣耀眼的金色光芒擊倒了他們。”

亞倫·霍奇納和艾米莉對這個答案明顯不知該說些什麼,金色光芒?難道郝樂蒂是要告訴他們凶手是超自然生物?

“你當時已經失血過多,也許是神誌不清出現了幻覺。”艾米莉隻能想到這個合理解釋。

郝樂蒂並沒有反駁,“這也是一種可能,但我的記憶裡確實隻有這些畫麵,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洲際公路一側的荒草中,身邊空無一人。”

“發現骸骨的廢棄房屋地窖周圍荒蕪空曠,距離最近的洲際公路六英裡左右。”霍奇納接著問道,“之後你遇到了什麼?洛城警署當年並沒能找到你,甚至沒有你的就醫記錄。”

郝樂蒂竟然彎了彎嘴角,“我遇到了一位來洛杉磯度假的倫敦小姐,她撿到了我,將我帶回英國。”

郝樂蒂的倫敦小姐智商極高遠超牛頓,甚至還能輕易催眠任何人,不然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將她偷渡回大不列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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