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外端著茶杯的大英政府:“”
郝樂蒂將西芹斜切成段,“西芹腰果蝦仁,歐洛斯一向喜歡。”
這道菜堪稱清爽,做法也不難,但火候卻是關鍵,吃得就是鮮嫩口感,月牙形的腰果本身便自帶堅果香氣,香濃味醇,而西芹水潤脆爽,搭配上肉質細嫩的飽滿蝦仁,在猛火快炒間鮮香馥鬱,令人回味無窮。
當四菜一湯端上桌上,幾位福爾摩斯圍坐一桌,奶油霜紅絲絨蛋糕點綴著漂亮的奶油花,但歐洛斯當然不是願意點蠟燭許願的類型,這一道生日餐雖然沒有燭光,但依舊充滿祝福,因為她的親人全都齊聚左右。
中古時期時,歐洲人認為在生日這一天,靈魂最容易被惡魔入侵,而親友的祝福與蛋糕能驅逐惡魔,並帶來幸運,歐洛斯看著頻頻為她夾菜的郝樂蒂,嘴角微微向上彎起一點弧度——
即便她是旁人眼中該被關進堡壘禁錮的惡魔,也總有人不願驅逐她,而是滿懷愛意給予祝福。
福爾摩斯們雖然通常都有些傲慢,但今日顯然都很是珍惜這一時刻,就連麥考夫與夏洛克也暫時停止總是劍拔弩張的互相針對,享受這頓難得的晚餐。
而這頓除了紅絲絨蛋糕外全是中餐的四菜一湯,再次令這一家人忍不住思考起一個世紀難題——
明明都是薯條和魚,為什麼郝樂蒂能做的這麼好吃?英國廚師是不是該對那些魚和馬鈴薯道歉?
尤其是夏洛克,他吃著德陽乾鍋裡的土豆條,忍不住又夾起一個放進嘴裡,這薯條簡直比蝦還要好吃!一點也不科學!
當晚餐結束時,盤子裡的配菜基本上都已經被全都吃光,郝樂蒂明顯看見了大英政府再次鼓起的小肚腩。
老福爾摩斯夫婦隨著年齡增長精力下降,很快便準備回房休息,郝樂蒂看著被收拾乾淨的餐桌,建議道,“打幾圈麻將消消食吧。”
麻將恐怕是中國最成功的文化輸出之一,不提同屬亞洲的日本韓國,就連被稱為偵探女王的阿加莎·克裡斯蒂,也曾記載過早在上世紀的英國小村莊裡,就很是流行打麻將解悶,可見其普及性。
聽聞郝樂蒂的建議,歐洛斯和夏洛克當然表示同意,至於麥考夫的意見,麵對幾個熊孩子時通常沒什麼震懾力。
福爾摩斯家的麻將牌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正在洗牌時,麥考夫拿起一張七條,一臉懷念,“夏洛克五個月時差點吞了這張麻將牌,他從小到大總是讓我懷疑怎麼能有人如此沒腦子。”
谘詢偵探已經開始碼牌,他似乎一點沒有被激怒,語氣涼薄,“如果是你的話,估計能成功將整副麻將牌吞下,畢竟你那時候胖的像個吹氣恐龍。”
郝樂蒂完全不準備加入兩人的你來我往爭鬥,她碼牌時看見一張“東風”,於是興致勃勃的對她的東風小姐姐說道,“你瞧,你的名字用中文書寫可真是漂亮。”
歐洛斯湊過去摸摸她的頭,懇切叮囑,“霍莉,你該離他們兩個遠點,蠢有可能會傳染。”
兩位福爾摩斯先生這才暫時停下互相攻擊,開始擲骰子正式打牌,這副麻將在這四位天才人士手上,何止是鬥智鬥勇能輕易形容的,郝樂蒂坐在歐洛斯上家,還不時與夏洛克交換眼神,簡直是如魚得水,頻頻給她的東風小姐姐喂牌,而倒黴輸得最多的,當然是人形大英政府。
當再一次被截胡,麥考夫終於沒忍住拍了一下桌子,“郝樂蒂,你還有沒有點基本的博弈道德?”
還沒等郝樂蒂回答,歐洛斯與夏洛克已經雙雙瞪向他——
“明明是自己手氣不佳還怪彆人?”
“英國政府高官打麻將輸不起?”
郝樂蒂看著麥考夫,無奈歎氣,“邁克,麻將學無止境,你不能因為輸錢就如此暴躁。”
大英政府聽了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