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裡亞蒂看著亞裔姑娘白嫩的小臉和她手上的椰子殼, 完全不想承認他被這位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偵探“震驚”到了, 他甚至有點想將她關進打著蝴蝶結的玻璃房, 為他了無生趣的世界帶來糖果一樣的消遣。
郝樂蒂看著這位周身充滿戲劇感,眼中情緒變換莫測的犯罪組織首腦, 作為整個歐洲地下勢力的犯罪帝王,倫敦城有幾乎一半的案子都與他脫不了乾係, 但他卻從未失手,更彆說留下任何足以被逮捕的線索。
夏洛克·福爾摩斯的英製勃朗寧依舊對準莫裡亞蒂, 這似乎令他有點不滿意, 畢竟這讓他看起來像是處於劣勢一樣。
莫裡亞蒂雙手插在褲兜裡看向谘詢偵探,目光中殺機四伏, “我隻是想和你的合夥人聊聊天,你卻一定要拉栓上膛威脅我——”
他形狀圓而大的棕色眼睛裡遍布黑暗與空洞感,手掌在空中輕輕劃過, 瞬間, 有超過十束紅外線瞄準器紅光對準夏洛克與郝樂蒂。
莫裡亞蒂竟然露出一個堪稱乖巧的笑,“乖一點,現在可是正有十位歐洲最頂尖刺.客瞄準你們。”
但郝樂蒂卻像是完全不受瞄準她心臟位置的紅光影響, 她吃下最後一口椰子凍,似乎覺得有些渴,竟然又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杯溫暖的焦糖仙草奶茶。
一月的倫敦無疑稱得上寒冷,而溫暖香滑的奶茶, 在冬夜中飄著嫋嫋熱氣,連空氣中也開始滿溢奶茶特有的醇香。
焦糖香而甜, 仙草凍彈牙又滑嫩,與香氣宜人的奶茶搭配在一起時,簡直是深夜放毒。
莫裡亞蒂簡直想不明白這姑娘在想些什麼,大半夜上命案現場郊遊來啦?
更過分的是,她竟然還滿足的打了個奶嗝兒。
寒風陣陣的倫敦冬夜裡,莫裡亞蒂與他埋伏在四周的手下,忍著打顫的寒冷氣溫,開始懷疑人生——他們今晚到底為什麼要出現在白廳街,眼睜睜目睹深夜放毒現場吃播?
莫裡亞蒂試圖與夏洛克·福爾摩斯為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而他眼線遍布大不列顛,就連蘇格蘭場也有幾位探員為他所驅使,因此他幾乎是第一時間知曉了今晚在白廳街發生的案件交接,以他對這位谘詢偵探的了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願意拋開這案子就此不管。
因此莫裡亞蒂才會出現在此處,準備給福爾摩斯製造些小麻煩,誰知道谘詢偵探的合夥人行事如此不合常理,先是詭異的威脅他,現在又把他當成三流擺設一樣晾在一邊。
莫裡亞蒂顯然不喜歡受到無視,他享受於萬眾矚目作惡的快感,他蹙起眉語氣低沉,“你懷裡的甜品難道比自己的小命還重要?”
郝樂蒂不樂意的看他一眼,似乎懶得搭理他,接著再次無視步.槍的瞄準紅光,跳下座椅來到夏洛克·福爾摩斯身邊,她嬌小的身影完全躲到了谘詢偵探身後,在莫裡亞蒂的角度看,隻能看見她露出的側臉,“夏利,我要回貝克街,我有點困了。”
歐洛斯的生日晚餐,再加上一大份椰子凍,甚至還有半杯溫暖的焦糖奶茶,難免讓她有些食困,進餐後血液大量供給消化道,腦供血不足,困意來的很是正常。
郝樂蒂用手指捏住夏洛克的西裝衣袖,黑色布料與白皙手指對比強烈,谘詢偵探握槍的姿勢顯出強大氣場,並不誇張卻線條漂亮的肌肉緊繃且充滿男性魅力,西裝衣擺蕩在身側,顯得腰側勁瘦有力。
夏洛克身高超過六英尺,站在郝樂蒂身前時,是完全的保護者姿態,不止如此,他還無視那些瞄準他的刺.客,皺眉教導起郝樂蒂來,“你不能總是吃飽就上床睡覺,睡眠中機體組織器官代謝緩慢,不但易導致消化不良,無法吸收蛋白質,甚至將對肝腎與大腦形成負擔與毒性刺激。”
每天用泥土一樣的黑咖啡當三餐,時常連覺都不睡的偵探先生,說的這一套一套的還真的唬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養生專家。
而仗著宇宙最高位格宿主身份,擁有超強自愈能力,已經能無視機體所有傷害的郝樂蒂,很是有點任性妄為,呲著小白牙威脅他,“但我就是困了。”
夏洛克與她對視,眉心皺起,顯得很是無情,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你可真是個麻煩精。”
全程被無視的犯罪界拿破侖:excuse me?當我死啦?
莫裡亞蒂向兩人逼近,他腳步很有節奏,仿佛隨時能隨著樂曲翩翩起舞一樣,他正要開口說出最擅長的恐怖威脅,卻被郝樂蒂口袋裡忽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郝樂蒂拿出移動電話,來電顯示為她的室友史蒂文·羅傑斯,她按下接聽鍵,打了個哈欠,“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