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對今年的生辰禮簡直不能更滿意, 他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看見他臉上的可愛小牙印, 可惜當他與郝樂蒂準備離開有求必應室時, 紅痕已經儘消,光滑臉頰重新變成蒼白一片。
於是馬爾福少爺再次彎下背, 將臉頰靠近郝樂蒂,磨刀霍霍的要求, “我需要個印記。”
郝樂蒂敷衍的用手指戳戳他的英俊小臉蛋,接著就開始趕人, “如果你再不離開霍格沃茨, 堅持繼續滯留下去,我懷疑斯內普教授恐怕需要再次接待一波又一波的告密者。”
比如那位今日被德拉科的傲慢激怒, 在背地裡用近乎小人行徑的方式,向院長告密的斯萊特林七年級級長。
當然,揭發者也有可能換成其他人, 畢竟不論是因為風秀於林的馬爾福家族引人紅眼, 還是由於德拉科一慣最擅長與人結仇的原因,這雙雙導致霍格沃茨中有不少人看不慣這位鉑金貴族。
不敢正麵攻擊,背地裡使點絆子也是好的。
不過馬爾福少爺可不是什麼溫和的爛好人, 他扣上一粒西裝紐扣,麵容蒼白且險惡,提起排除異己之事就興致勃勃,“關於那個愚蠢的告密者, 無論是從家族生意上,還是他期望入職魔法部的意圖, 從今以後,就跟著沉船一起埋進湖底淤泥吧。”
德拉科·馬爾福完美繼承父親的行事手段——最喜歡仗勢壓人。
他自己功成名就還不夠,和他對立的所有人還必須統統失敗,所謂冷酷銳利,不外如是。
作惡多端恐怕是德拉科最擅長的領域了,不到三分鐘裡,他已經列舉出七種對付告密者的手段,而郝樂蒂正在忙著將還剩下大半的接骨木花檸檬蛋糕分成兩塊,分彆裝進漂亮的雕花鐵皮盒裡,整理好後她才看向德拉科,“你可以使用飛路粉離開霍格沃茨。”
雖然有求必應室裡的壁爐並未點燃,但巫師依舊可以使用飛路粉進行距離傳輸。
而德拉科淺色的藍眼眸看著郝樂蒂,似乎因她的一再催促而不滿,“你對我始亂終棄。”
受到“感情騙子”指責攻擊的郝樂蒂,這一刻真想用魔咒看看馬爾福少爺奇特的大腦構造,但看在今天是他生辰日的份上,郝樂蒂忍住用蛋糕盒敲他腦袋的衝動,“三周後放暑假時再來接我。”
“可我想現在就將你裝在兜裡帶走。”德拉科明確表示到。
郝樂蒂直接將擺在壁爐台麵上,裝著閃光飛路粉的瓷罐塞進他手上,“談情說愛一向容易影響學業,如果我這個學期不能獲得全優,將至少維持單身狀態至畢業時期。”
毫無疑問,這對德拉科·馬爾福來說簡直是最恐怖的威脅,雖然他覺得依照郝樂蒂的智力,即便她是對學業一點不上心,沒準都能在期末折桂首席。
可萬一有所失常呢?後果對他而言不堪預料。
為了不被郝樂蒂當成影響她學業的“蛀蟲”,德拉科隻得站在壁爐前,他抓起一把飛路粉,“馬爾福莊園。”
眼見德拉科·馬爾福少爺終於準備返家休息,郝樂蒂抱上手邊的幾本變形術書籍,似乎準備在他走後隨後便離開有求必應室。
而在德拉科撒下飛路粉之前,他卻一把將郝樂蒂抱起提高,她的後背抵在壁爐牆側,而她麵前的鉑金惡龍離她近的過分。
他肌肉並不誇張但強壯有力的手臂,緊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體方向收緊的同時,嘴唇已經碰上她的,輾轉難離。
這個吻有著他不願離彆的些許惱怒,因此比先前多了許多狂熱且意亂的危險氣息。
德拉科嘴唇離開後又貼在她耳邊,“變形術那本破書難道比我強嗎?還是那些科學工具書更值得你花費時間?”
連本破書占據郝樂蒂的注意力他都開始不樂意,可真是越發貪婪的沒有儘頭。
好在他還知道自己的突然襲擊有點過火,用一隻手臂環住她,另一手掌則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在她後背安撫輕拍,他又緊密的抱了好一會,而郝樂蒂用手指纏繞了一圈他腦後金發,“你比科學更嚴謹優美,比魔法更瑰麗壯闊。”
德拉科覺得他從眼眶到耳廓,臉頰,甚至是整個身體都在開始泛熱,他甚至有些懷疑身後的壁爐是不是都被他燙的燃燒起來,在這個初夏的夜裡。
她可真是會哄人呀,這世界還有比她更會戀愛的姑娘嗎?總是讓他五迷三道的,她恐怕隨時隨時能想出一百種方法讓他臉紅心跳。
夜已漸深,德拉科確實不適合繼續停留,他鬆開懷抱郝樂蒂的手臂時,有種他的整個世界正在剝離最美好的那一部分的錯覺,那是種讓人想要歎息的難言感受。
馬爾福少爺浪費了十一把“每一勺就要兩個銀西可”的飛路粉後,才終於真正離開有求必應室,返回馬爾福莊園。
而他明日清晨依舊得早早到魔法部述職,可德拉科一點不覺得睡眠時間太少,他巴不得將時間全花在郝樂蒂身上,明早再直接從霍格沃茨返回倫敦總部才最好。
可惜有霍格沃茨校規阻攔,而且郝樂蒂雖然已經滿十五歲半,到了適合開始戀愛的年齡,但如果他整夜停留,顯然可能會對她的聲譽造成不良影響,畢竟離她畢業還有三年時間。
不過——他是不是可以預謀籌劃一個訂婚禮了?
成為未婚夫妻的話,可就沒人能再輕易指手畫腳,而且還能阻擋住一些輕浮蠢蛋。
當馬爾福少爺“一日千裡”的都開始準備策劃訂婚事宜時,郝樂蒂剛剛走出有求必應室,而鄧布利多校長的辦公室同樣位於城堡八樓,她拎著手上的兩盒檸檬蛋糕,麵對著擺在一睹厚重牆壁前的巨大石獸,她說出口令,“檸檬糖——”
隨著她的聲音,石獸應聲跳開,而牆壁則如同莫西分海一樣劈裂成兩半,露出一道自動旋轉的螺旋形樓梯。
郝樂蒂準備直接將蛋糕擺在辦公室外那扇閃閃發光的櫟木門前,因為是深夜,她甚至並沒有扣響門上的獅身鷹首獸黃銅門環。
在霍格沃茨求學這幾年,不但蛇院院長斯內普教授對郝樂蒂越發青眼相待,就連原本因伏地魔的曾經事跡,而在最開始對她有所觀察堤防的鄧布利多校長,也完全放下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