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等了二十年終於出現的人。隻要和他一起,前方再多艱難險阻,他也會披荊斬棘、無所畏懼。
“嬌妻,速度挺快。”他抱著手臂,調侃道。
賀鈞潮危險地虛了虛眼睛,警告道:“你彆蹬鼻子上臉啊,看來我要好好給你上一課了,以便於重振夫綱。”
他邁著長腿走過來,當著路夕的麵進了電梯,按下六層。
路夕的房間在四層,他挑眉道:“嗯?”
賀鈞潮專注地看著樓層,說:“我趁你不在,把你的行李打劫到我房間去了。”
“和彆的男人一間房,想都彆想,當我死的啊。”他小聲嘀咕了一句。
路夕沒聽清,說:“什麼?誰允許你搬我東西了?”
賀鈞潮咳了一聲,不自然地說:“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你這麼抗拒乾嘛。”
路夕本來沒往那方麵想,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兩人都是隻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的,完全戀愛新手,壓根兒就沒有考慮過誰上誰下、怎麼進行的問題。
電梯裡的氣氛一時有點尷尬,他們各自懷揣著不同的心思,不敢去看彼此的眼睛。
路夕調整了一下心情,說:“你剛才說有話要對我說,是什麼?”
賀鈞潮說:“啊,是……”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硬著頭皮道:“我之前說我口勿技好,其實是騙你的,我偷偷補課的。”
他停頓了一下,趁著路夕愣神的功夫,又說道:“在你之前,我連其他人的手都沒碰過,拍戲也沒碰過。你是我第一個……親口勿的人。”
路夕的臉轟的就紅了,充血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轉眼就紅透了。
他急忙偏過頭,不想讓賀鈞潮看見自己的表情。
“雖然你吃吃醋我也很高興,但我還是不想讓你不開心,所以覺得有必要向你解釋一下。”賀鈞潮還在硬撐。
電梯叮地一聲開了門,路夕忙不迭走出去道:“到了。”
“哎?”賀鈞潮還反應過來,追上他道,“那你還生氣嗎?”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房間,果然如賀鈞潮所說,他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訂的居然是個雙套間。
有兩個臥室,兩張床的那種。
路夕看見房間格局,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慶幸,他的行李箱乖乖地立在角落,和賀鈞潮的放在一起。
他回過身道:“今天的熱搜你看見了嗎?”
賀鈞潮一晚上都在水帖,當然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戴蒙也沒有打電話給你?”路夕問道。
賀鈞潮承認道:“他打了,但之前因為我來長沙,我們吵了一架,我直接把他拉黑了。”
路夕:“……”
他隻得原原本本把事情和賀鈞潮說了一遍,並且說了楊明告訴他的對策。
賀鈞潮聽了以後,眉頭皺的很深,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知道的。陸占陽處理的很妥當,隻是這樣的話,恐怕不能讓人信服。”
路夕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粉絲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隻願意在自己的認可之上被你糊弄。
關於一件事的是非對錯,如果他內心覺得是對的,你告訴他這是對的,他就能接受。
但倘若他覺得是對的,你硬是要澄清這是錯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粉絲的心裡認定他們之間就是有鬼,那澄清一萬次也隻是心虛而已。
況且如果是對戲,路夕找誰不好,偏偏要在自己的宿舍和賀鈞潮鬼鬼祟祟地對,怎麼說都說不通。
“那應該怎麼辦,這種公關的確很棘手。”路夕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賀鈞潮突然憤憤地說:“到底誰拍的,我一定要把他抓出來,我真是後悔……”
路夕以為他要說,後悔當初沒忍住親了自己。
結果他說:“後悔當時沒親上去,白擔了這虛名。”
路夕真的敗給他了,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賀pd,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戀愛腦,好好想想這事該怎麼解決。”他無奈地說。
賀鈞潮靠近他道:“你叫我什麼?”
路夕站在桌子旁邊,被他這麼一逼,後腰就抵在了桌子上。
賀鈞潮怕他咯到,伸手就攬住他的腰,往自己這裡一帶。
“嬌妻。”路夕不想輸給他,嘴硬道。
賀鈞潮“嘖”了一聲,說:“這件事,也不是沒辦法,其實很好處理。”
“嗯?”路夕看向他。
“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叫聲好聽的,我聽的滿意了,再考慮要不要現在告訴你。”賀鈞潮凝視著他清澈的眼睛,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