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進來了一群整整齊齊的衛兵。
中間被保護著的人…麵孔已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皇叔早。”蘭瑟先一步問候道。
“前兩天,這邊接到警部的消息,遇見了一個青年。沒有手環,問他要身份驗證,給了教會的主教證明。”
“看名字是來自穆頓家族,和你一樣。”
賀佐拄著拐杖的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還有另外一支搜查隊,不是警部派出的,也不屬於皇室。軍部暫時還沒有展開對他的搜查。”
蘭瑟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從賀佐身上轉到了自己身上。
蘭瑟依舊是站的筆挺,一點都動搖都沒。
然而看了一會兒,金發男子的目光最終還是從蘭瑟身上移開,轉向賀佐。
“當初嚴雪遲夜晚潛入戰機停放坪的時候,輸入的是你的身份驗證。”
“如果沒有調查錯,他和你的在學生時期有過瓜葛,但也僅僅是學生時期。”
“抱歉,先生。興許是我不小心,讓他偷看到了。”
賀佐的解釋十分生硬。
“那避難證明的提供如何解釋?在你住院期間,查到你的設備裡有搜查過關於長生基因。”
“查到的東西已經遠遠超過你需要知道的限度。”
賀佐沒接話。
“以為自己很聰明,覺得能查到一點,皇室不知道的事情。”
“但隻要有關這個人,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從他出生後沒多久就開始了。”
賀佐還是沒說話,依舊是垂著頭。
“這點兒手段,也想瞞天過海?”
“為穆頓將軍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不值。”
蘭瑟也保持沉默。
一般而言,蘭瑟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生氣的。
無論工作出再大的紕漏,甚至戰爭之中出現指揮誤差,都不會引起他的憤怒。
蘭瑟看了一眼賀佐。
和以往那副看著就令人火大的囂張完全不一樣。
雖然蘭瑟對他的人品不敢恭維。
但某些方麵…的的確確是有兩把刷子。
倒不是心疼他,隻是看著他的下場,擔心自己的安危。
“自私觸動加密檔案,按照聯邦律法該如何處置,你知道的吧?”
“知道。”
“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沒有。”賀佐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波瀾。
金發男子說完之後,朝著身後的衛兵示意了一下,“帶他去審訊處。”
目送著賀佐車門之後,蘭瑟才看見對方的目光轉到了自己身上。
麵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蘭瑟依舊是直視了他一會兒,才抱歉的低下了頭。
“該說說你了。”
“嗯?”
“拍到正臉。和資料庫裡的證件照對比,機器顯示,麵部有百分之九十八的相似度。”
說完之後,蘭瑟看見了一堆紙質文件放在了自己麵前。
“他沒死?”蘭瑟看了一會兒,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隱隱有些上揚。
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你覺得呢?”
“那個時候不是已經驗過了嗎?”蘭瑟的語氣依舊是很淡,又仔細的看了看那個照片,“差點兒沒認出來,差彆太大了。”
“估計抱起來也沒什麼手感,不如最近新找的那個學生——”
“這是在軍部會議室。”金發男子板著臉提醒到。
“抱歉。”蘭瑟及時刹住了車,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您是準備派我去搜尋嗎?”
“你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您說的是搜查兵的事兒?”“抱歉,未經您允許。但請容我解釋。”
“畢竟當時我以為嚴探長已經死了,是我手下出了逃兵,所以才讓他們去搜索戰機殘骸,也希望能將這個沒有擔當的捉拿回來。”
金發男子不禁眯起眼睛。
“結果他們除了殘骸什麼都沒搜尋到。”
“您看,第一次發現他的是警部那邊的人員,在教會埋伏到的也是皇叔身邊的部隊。”
“……”
原本他以為蘭瑟會遮遮掩掩的。
然而大方說出來,可疑度反倒降低了不少。
而且那個時候,屍檢也的確沒問題。
不管怎麼驗證,提供的血樣都和嚴雪遲在血庫裡的留樣一致。
所以屍檢和外麵的追捕兵,總有一方出了問題。
“先不說這個。”
“長生基因的手術已經成功了幾例活體實驗,基本上已經穩定了。移植在健康的成年人身上,全部確認存活過安全期。”
“是嗎?恭喜。”蘭瑟聽完之後回應了一個笑容。
“不過確認存活的實驗品已經處理掉了。之後的家屬撫恤工作配備到你手下安排。”
蘭瑟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大半,“好的。”
“看你的行程,今天晚上預約了寵物醫院?”
“帶貓複查腿…骨折有點麻煩。”蘭瑟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沒底氣,“如果沒有記錯,皇叔是打算後天上午進行移植手術的罷?”
“嗯。”
蘭瑟沒有接話,隻是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回去處理工作。接下來可能還有戰事需要委派你,正好趁年末刷滿軍功,年初可以越級軍銜。”
“好,我先告辭了。”蘭瑟說完之後,笑的有些歉意。
目送蘭瑟走出會議室之後,金發男子才示意站在身邊的秘書接近。
“手術時間臨時調到今天夜晚到明天淩晨。”
“現在去研究部控製住醫生和研究員,彆讓他們有準備。直接搜查身體,確認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通訊設備。”
“尤其是伊卡。全身衣服必須全部脫.下。然後……包括裡麵也要檢查。”“在審問室檢查,讓我也看著。”
“還有,檢查過程要錄像,不用帶手套。”